柔軟溫潤的觸覺仍舊如往常那般的…蝕骨銷魂。
師心鸞怔住,而後目中怒色一閃,抬手就要在他另一半邊臉上留下對稱的圖案,卻在半空中被他抓住。
楚央鬆開她的唇,近距離四目相對,嘴角勾一抹淺笑。
“你只說不許我跨楚河漢界,沒說不許我偷香竊玉。”
師心鸞瞪著他,後知後覺發現兩人現在的姿態相當曖昧,當即一腳踢過去。
“色狼!無恥,下流…”
楚央輕巧躲過,並且拉著她的手摟過她的肩,一個天翻地轉,兩人便換了位置。
他半靠在軟榻上,而師心鸞趴在了他身上,兩人肢體緊緊相貼。
楚央嘴角笑容肆意。
“我只是想吻你,你卻想吃了我,咱們倆到底誰更色?”
師心鸞險些噴出一口老血。然而下一刻,她的怒氣被羞赧替代。
武力不敵,她被他箍著腰貼在他身上。夏日裡衣衫原本就單薄,彼此靠在一起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肌膚的溫度。他握著她的手腕,摟著她的腰,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唇與唇的距離無限接近於零。
如斯的曖昧,到底還是讓師心鸞紅了臉。
“鬆手。”
女子的矜持羞澀淡化了語氣的凌厲,原本裹挾著怒火的兩個字,一出口非但沒有半分威嚴,反倒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憨可愛。
楚央有些意外,仔細一看,窺見她隱藏在冷漠底下的青澀和不自在。而這份青澀,讓他想起兩人初經雲雨的那一次,她雖被藥物控制顯得熱情如火,但過分的蠻力無一不彰顯著她的青澀和嬌柔。
眼裡起了淡淡雲霧,手卻慢慢鬆開了她。
師心鸞一得自由立即從他身上下來,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襟,這才勉強恢復鎮定。
楚央坐起來,臉上神情漸漸淡去,卻沒說話。
靜謐的空氣中浮現著若有似無的曖昧因子。
師心鸞受不得這般的壓抑,道:“我父親今天沒找你問話?”
“嗯。”
楚央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沒有。”
事實上他父王嘲笑他的時候,他那岳父在後面躊躇著,估計是在準備措辭,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便回來了。
師心鸞有些驚異。
這個便宜父親她還是瞭解的,雖說寵她,但還是有些文人書生的迂腐保守。見到楚央臉上的傷,怎麼可能不問?興許還會替自己道歉,說幾句軟話什麼的。
看楚央這神情,又不像是說謊,此事便也就此揭過。
“你是不是…不喜歡蕭家的人?”
她想起大婚那一日,蕭桓對她流露出來的敵意。
“嗯?”
楚央似乎在想事情,冷不防聽到這一句話,眼神細微的變化不曾逃過師心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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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底有了幾分揣測,“不方便說就算了。”
反正她也懶得和那些人打交道。
楚央看著她。
她是他的妻子,自娶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想過放棄她。既如此,有些事,也沒必要瞞她。
“母妃幼時曾在一次花燈會中走散,流落沮陽,為當時剛喪女不久的節度使阮宗羽收養,自此在沮陽呆了十數年。而這些年裡,蕭家從未尋找過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