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司馬門外,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口。
隨著馬車的吊簾掀開,穿著一身硃紅色大袖官袍的張奉頭戴進賢冠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驅車的侍從將馬車上的藥箱拿了下來,然後交給了張奉。
身上揹著藥箱的張奉在經過司馬門前的皇宮禁衛檢查之後步入了司馬門。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張奉便在小太監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嘉德門之外。
早已經在嘉德門外等候多時的中常侍左豐在看到張奉之後,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雖然張奉只是個小小的太醫令,但張奉的父親是中常侍當中最受寵的張讓。
即便左豐如今升任了中常侍,也是中常侍當中輩分最小的那個。
“張太醫,陛下在嘉德殿,咱家領著張太醫過去。”
張奉如同往日一般謙和的一笑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左常侍了。”
“什麼常侍不常侍的,咱們都是自己人。”左豐笑著說道:“若是沒有張太醫的父親提攜,咱家也到不了今天。”
“既然是自己人,就不必這般客氣。”
張奉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穿過嘉德門之後不多時,左豐便帶著張奉來到了嘉德殿。
時間臨近中午,昨夜瘋狂了一晚上的劉宏此時躺在龍榻上。
面色依舊如同往日一般的蒼白。
眼底還有清晰可見的紅血絲。
將藥箱放在一旁的張奉正跪在龍榻的一側為劉宏診脈。
在張奉身後不遠處,左豐躬身站在一旁。
張奉在一番診脈之後,並未詢問劉宏,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身後站著的左豐。
“左常侍,陛下昨日可是服用催情一類的藥物了?”張奉問道。
左豐點了點頭。
劉宏喜色,這一點當今無人不知。
而且張奉作為太醫令,對劉宏的身體以及劉宏日常所服用的藥物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昨日服用了司隸校尉董卓進獻的玉丸。”左豐小聲的說道。
董卓?
玉丸?
張奉的目光當中猛然閃過一抹光色。
龍榻上的劉宏緩緩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莫不成是那玉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