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了去年的我們，不就已?經?很好了嗎？”

裴祁抿著?唇，沒說話。

在?他的記憶裡，他從小就被父母教育要拿第一名，就像是大部分?人都只能記得住最高的山和最寬的河一樣，第二名沒有人會記住。

比賽拿第二名，會被母親說是能力不夠，盡管他已?經?很努力了，在?發燒的情況下努力完成?比賽卻仍舊把第一差了幾分?。

“你很棒的裴祁，好幾個三分?球都投的特別準。我剛才還在?下面?為你加油來著?。”

裴祁側頭，揚了揚下巴，聲音比方?才啞了一些，額上的碎發偏向不同的方?向，在?肌膚上落下交錯的陰影。

“可我沒聽見。”

只有跑場路過她身?前?的時候聽見她和其他同學在?叫周盛烊傳球。

喬聽莞爾一笑，校服外套敞開，露著?脖下一片光滑的肌膚，鎖骨的前?段，有一顆很淺很淺的痣。

她往身?邊挪了挪努力向裴祁的方?向湊近，音量有意壓低些：

“裴祁裴祁你最棒。”

“你是我們班的驕傲。”

“球場上面?你最帥，風流倜儻的靚仔。”

其實是班上女生一起?想出的加油口號，喬聽只敢在?群眾間小聲地跟著?喊。

現在?在?裴祁身?邊，她不僅獨自念出口號，雙手還配合著?舉起?來打節奏。

“怎麼樣？”

裴祁扯了扯嘴角，輕咳了兩聲：“挺尬的。”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為你想出來的好不好？”

“雖然我也覺得有點尬，所以我喊的最小聲。”

喬聽倒也不隱瞞，“但都是大家的心意。”

裴祁才轉學過來沒多久，大家都想幫助他快點融入集體。

“我知道。”裴祁頷首，看了眼手上的電子表，“進去吧。”

喬聽點頭，率先站了起?來，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你怎麼了？”回頭看裴祁，仍舊坐在?臺階上，眉頭蹙起?，兩隻手壓在?臺階地上使勁，指尖都開始發白。

臉色一沉，裴祁無奈地說道：“腿麻了。”

——

“工作以後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機會越來越少，可是曾經?的情誼畢竟還在?……”

班長的發言還沒結束，千篇一律的話竟讓喬聽生了倦意。

果然睡的太久了也不行，更容易犯困。

“誒，聽說林琪結婚了？”

無聊之?際，成?韻拍了拍她的肩，湊在?她耳邊八卦。

“嗯，她丈夫是名醫生。”

成?韻點點頭，“我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給裴祁寫情書那段時間。”

“早都過去了。”喬聽擺了擺手。

話題又?落到成?韻家養的小貓身?上，還順便抱怨了幾句出門的時候丈夫不讓她穿小裙子的事。

成?韻和丈夫一向屬於歡喜冤家，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鬥嘴。

“你說他是不是老古板。”成?韻問。

喬聽剛想回答，坐在?成?韻另一邊的元昊久湊了過來，“誰老古板！”

“你感冒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