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畢竟是好?的?，我們也?就隨他去了?。只要他能吃飽喝暖，家裡也?有存款給你們姐弟兩?兜底。”

“但誰知道居然瞞了?我和你爸這麼久，偷偷辭職去做什麼樂隊！還去酒吧駐唱。這些都吃的?青春飯，你現在?去有人請你去唱，一年後，五年後，十年後呢？天天都有人找你唱嗎？你一個月有保底的?錢嗎？”

家裡兩?位老?人都有高血壓，即使心?底無數次想要抗拒想要頂嘴，喬望也?都握著拳頭忍下去。

喬聽這會兒給王女士倒了?杯涼白開讓她消消氣。

“喬望這件事?的?確做得不對，作為?姐姐，沒勸住他，我也?有過錯。”喬望那家夥也?不知道被跪了?多久，冰涼的?瓷磚地上，他下半身?只一件薄薄的?黑色褲。

上身?的?t恤沒遮擋的?地方，脖子往下鎖骨往邊上一點那處印著衣架子的?痕跡，手臂上也?是好?幾條印子。

王女士擺了?擺手，這事?哪裡是喬聽能勸住的?。

“死犟的?牛，誰都拉不回來。”

“就等著吧，我看看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能吃上飯娶上媳婦？”

喬聽拍了?拍母親的?背，意?在?為?她順氣，又不忘為?喬望說話?：“他們樂隊最近要參加一檔綜藝，要是表現的?好?被大公司簽上了?前途無量，再不濟出點名，也?能出來有邀約。”

“表現好?，出名？”王女士哼了?一聲?，不認為?這些小機率的?事?件會偏偏砸在?她兒子頭上，“那麼多的?人，要不是狠下心?去拼，誰會上節目？”

王女士看的?透徹，現在?的?綜藝節目，說好?聽點是給年輕人機會，說白一點歸根結底不過都是資本家的?遊戲，他們家雖算不上是貧苦人家，可?一個小康家庭哪裡有背景在?圈子裡把兒子託舉起來。

“他都成年了?，自己的?選擇總要自己負責的?。”當初喬望決定辭職搞過一樣的?話?，要是弟弟還小的?話?，她會極力勸阻，可?成年人有自己的?決心?時卻是很難被改變想法的?。

“再說了?，不讓他去闖一闖碰碰壁，他願意?消停嗎？”

“一個個的?，真是不讓人省心?。”這會兒王女士明顯消了?些氣，偏著頭看著窗外，不願再開腔。

喬聽給喬望使了?個眼色，他拖著還跪在?地上的?膝蓋到兩?人跟前來跪著，試探地伸手抓住母親的?手臂。

“媽，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音樂的?。就讓我試一試嘛……”

王女士撐著不肯回頭，但喬望心?底知道，自己這方法從小到大都有用。

還想說些什麼，桌面上王女士的?手機鈴響了?。

王女士一把甩開喬望的?手，看了?眼備注，是梁之珩的?父親。

“誒，老?梁啊。”

手機沒開擴音，喬聽在?旁邊坐著只聽見那頭的?中?年男聲?裡夾雜著著急。

接著，她發現母親突然臉色蒼白，像突然被這一通電話?吸走了?魂似的?。

響亮的?一聲?，是手機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接著，皺紋在?她皺起的?眉頭之間湧現，王女士捂住自己的?胸口，死死地閉上雙眼，身?子往一邊倒去。

“媽，媽！”

喬望急著站起來扶住母親的?身?子，一旁的?喬聽拿起電話?，問那頭的?人發生了?什麼。

“喬聽啊，你爸爸在?樓下和別人起爭執暈倒了?，被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