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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意識回籠，他盯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第一感覺就是後腦勺有點疼，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驚喜又小心翼翼的聲音，閉上眼緩了緩，次睜開眼，就看見白鈺那又紅又腫的眼睛。

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看著她要哭不哭的樣子，“難看死了！”

白鈺抿著唇，忍住眼眶的淚水，按鈴叫了醫生。

很快，醫生護士都來了，躺在床上，任由醫生對自己做檢查，滿臉的不耐煩。

終於等各項檢查都做完了，醫生囑咐了一番病人要注意的事項後，這才離開。

靠坐在床頭，忍著後腦勺傳來的刺痛，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距離自己五步遠的白鈺。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衣領處有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站那麼遠幹什麼？

難不成還怕他吃了她？

冷哼了一聲，嗓音乾啞的開口：“過來！”

白鈺縮了一下肩膀，走了過來。

乾咳了一聲，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水！”

白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接了杯溫水遞給他，“給你。”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接過杯子，眉眼微微上挑看了一眼白鈺。

白鈺像個鵪鶉一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

昨晚是個意外，受傷就更意外了，知道白鈺不是故意的，他也沒料到書櫃會倒下來，所以，他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一點小傷而已，他也不放在心上。

喝了口水，感覺上嘴唇好像有點疼，他摸了摸，上嘴唇有條小口子，不知道是被什麼磕著了。

白鈺見他摸著嘴唇，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了。”沒聽見說話，白鈺把頭低得更深了。

撩起眼簾盯著白鈺這幅小鵪鶉似的模樣，那雙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閃，淺色的薄唇吐出淡漠的五個字：“真是個禍害！”

白鈺背脊一僵，臉色煞白！

他說她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