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沫的身體因為他的動作再次退後一步:“你大哥有什麼事,會自己來跟我說,不需要你來說。”
“哦?是嗎?”季南淵冷笑,看著林夏沫這麼信任季東赫,這種感覺,真的是讓他太不爽了:“那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大哥有一些事,是永遠都不可能跟你說的。”
“不可能。”林夏沫因為他的神情,內心莫名就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可是她強自鎮定,把這種感覺壓下去了,她有一種預感,季南淵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會是她想聽的。
“怎麼?你不敢面對了吧?”季南淵笑了,那個笑一點也沒有到達眼底:“你根本就不敢面對吧?”
“季南淵,時間不早了,你出去吧。”林夏沫伸出手指著門口的位置,示意季南淵出去,季南淵不但沒有出去,反而向前一步:“小學妹,你是不是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大哥會娶你?”
“……”林夏沫一下子不說話了,她確實是一直有個疑問,她不明白,不理解,為什麼季東赫放著a城那麼多名門千金不要,不說米依柔跟季東赫的那一段,就算是封曼姿,那也是家世各方面都比她強出太多倍的。甚至是上次那個邵夢寒,就單以條件來說,也勝她幾倍,可是他都沒有選擇,而是在最後選擇了跟她在一起。
“你也疑惑不解,心裡很好奇的是不是?”季南淵看到她臉上的遲疑,笑意更深:“只是你不敢去問大哥,你知道他的個性陰沉,不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案,而在不確定他對你的心意之前,你心有畏懼,你不敢問他。”
林夏沫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環抱著自己胸膛手收緊了一些,好像這個動作可以讓她感覺到一絲暖意似的。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出去吧。”林夏沫現在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聽他說話:“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看,我還沒有開始說呢。”季南淵收起笑,突然正色道:“大嫂,就算你跟我之前有過什麼不愉快,但是在我心裡,依然把你當成那個,我喜歡,並願意親近的小學妹。季東赫就算是你丈夫,可是他也是我大哥。我不希望你一直被他這樣矇騙下去。所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林夏沫站著不動,她盯著季南淵的臉半晌,最後腳步向著沙發那邊的方向移動,在沙發上坐下:“我估計你要說的話,很長,那就說吧。”
沙發上放著一個抱枕,她將抱枕抱到自己的懷裡,好像是藉著這個動作,來掩飾一下自己內心不可控制的緊張,還有慌亂。季南淵沒有笑,眼神很嚴肅,嚴肅之下,還有幾分殘忍。
真相從來都是血淋淋的。如果有人不能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本身就很殘忍。
“我要從哪裡說起呢?”季南淵看著林夏沫,想著自己這段時間,調查得來的結果:“先從你們林家是為什麼會遇到危機開始說吧。”
林夏沫倏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季南淵,他的眸色平靜,漂亮的丹鳳眼中此時是冰一樣的冷凝,跟平時的嬉笑玩鬧判若兩人:“怎麼?被嚇到了?可惜,我要說的都是真的。”
“我想你一定不會知道,林氏建材的危機,都是大哥一手炮製出來的。他先是讓他的助理,暗示你父親季氏有可能要跟林氏合作。他的助理,我想你是見過的,白千言。你可能不太瞭解白千言是什麼人。認識我大哥的人都知道,白千言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我大哥的代言人了。他在外面的一切行為,言語,都可以代表我大哥。”
林夏沫認識白千言,也相信季南淵此時說的話。她的心跳倏地加快了,下意識的咬著唇,目光落在季南淵的臉上,好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怪獸,會把自己嚇倒一樣。
“白千言如果沒有得到我大哥的授意,怎麼可能跟你父親說要跟林氏合作?他進季氏差不多有八年的時間,跟大哥進公司的時間幾乎是一樣的,他還不至於這麼大膽。”
林夏沫不語,抱著抱枕的手臂收緊,季南淵繼續說:“白千言暗示完你父親,季氏跟林氏建材可能會有的合作之後。就開始了下一步計劃,讓你的父親進入大量材料,你父親相信了白千言,因為他相信季氏,相信季東赫不是一個隨便承諾的人。”
“你父親進入了大批材料之後,以為合作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於是跑去找白千言。而這個時候,白千言卻不認了。他否認自己說過要跟林氏合作,同一時間,又讓銀行給你父親加壓。你父親的貸款一下子還不出來,自然就演變成了危機。你父親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這裡面的門道,他完全不清楚。面對銀行的催債,加上白千言有意無意的暗示,讓他覺得如果要擺脫危機,就只能跟季家聯姻。你妹妹還小,弟弟就不必提了。所以你自然就成了那個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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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沫的臉色蒼白如紙,她並不相信季南淵的話,至少不完全信,可是他說的事,跟林維平跟自己說的事情,很多都是重合的。
季南淵臉色嚴肅,看著她蒼白的臉,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你父親走投無路,眼看著企業陷入危機,又不願意讓你為難,所以問你的意見,而你,竟然答應了。”
“我——”不是的,不是那樣子的,她當初答應,是因為她以為她要嫁的人是季南淵。
“而讓你答應的理由,我想應該是在我慶祝畢業那天,你在酒店跟我大哥過了一夜的關係。”
季南淵的話讓林夏沫倏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關於這件事情,是我一直愧疚,也是一直想向你解釋,卻始終找不到機會的。”
“……”林夏沫嘴唇顫抖,一個可怕的認知閃入腦海,她的身體僵硬,一動不能動,季南淵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遺憾:“那天,我生日,我喝了些酒,當然,你也醉了。你喝醉之前,我有把你送到我之前就訂好的房間,對我來說接下來將會是美好的夜晚。至於為什麼美好,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
“……”林夏沫試圖開口,卻幾次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只能盯著季南淵的臉,病體初愈的臉上,帶著死一般的蒼白。
“我把你送進房間,不過那天,我大哥剛好也在酒店。因為某些原因,他開會開得比較晚,在酒店住了一個晚上。他住的,是我訂的房間。而你——”季南淵頓了一下,似乎是不願意面對自己這般的失敗:“他以為你是我送給他的禮物。所以。得到了你。”
林夏沫已經沒人辦法正常思考了,她的腦子像是一個遲鈍的鐘,突然被人撥回了事發當初的那一個晚上。那個晚上,她意識昏沉,醉死了,睡沉了的她感覺到有人靠近,有人碰觸,可是卻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季南淵,甚至有一段時間,她對季南淵是有怨恨的。
她不是說一定跟她上了床,就要對她負責或者是怎麼樣。可是季南淵連交代都沒有交代一句,就那樣走掉,她本身就暗戀他,她的心情可想而知。而現在,才告訴她,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陰差陽錯?
那天晚上的人,是季東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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