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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靜雲與皓宇的補賽

還有一次,飛龍與昭熳在一處幾個諸侯國交界的地方搞自治試驗田,成效顯著,使得這地的民眾的生活逐漸好轉起來。周邊幾國相鄰處的難民餓民及窮人們聞知訊息,便紛紛攜家帶口紛至踏來,一時自治地人滿為患,頓然壓力劇增,畢竟這麼多人要面臨一個很具體的吃飯問題。飛龍便讓主管財務的昭熳放錢濟眾。昭熳一看這是無底洞就堅決不肯放錢,並推說最大筆的錢其實是由若窕在掌管,而若窕此時卻遠在西明津,佩潔姐與自己又在另一個自治地。飛龍便去找綺欖,綺欖推說一來她不管賬,二來表現得對這個問題也不置可否……雖然還有一個夢盈,說話又算不了數。飛龍只得向隔得最近的另一個自治地的奕璨求救。奕璨覺得不能不管這些窮人,但分配給每個人的救濟量要嚴格控制,否則無以應付。飛龍同意了,奕璨就從自己這邊的財務中拔了很大一部分給飛龍,並同飛龍一起過去幫助他發放救濟。奕璨此舉固然有她的本願在內,但同時也有利用這個機會把飛龍夫君的心更拉向自己這邊的的心思……

奕璨的管家婆本色可是出了名的,人也極為聰穎睿智,很快就幫助飛龍將這事應付下來。飛龍對她實在是佩服得不得了,感覺她在辦事的行動力與效率方面簡直就象是第二個佩潔。

奕璨的確是具有這個能力的,但相比佩潔她對於劍派中其他姐妹及各等人員的自由也控制得更多,當初在昭京時就是如此……那時若窕這個冷麗至極的鬼堡公主是上流上層闊貴公子們的偶像與最愛,追求她的聲勢是一浪高過一浪,若窕雖然對他們其中很多人並不感興趣,但按說拒絕的話也該是由若窕本人來說,何況那時謀逆滅門誅連案也還沒有發生,大家雖然相識,但卻還不是冷花劍派裡發了誓結了義並排了序的姐妹,然而那時的奕璨就去替若窕拒絕那些人了,而且誰要是敢碰若窕一下,她就要去跟人家拼命,彷彿若窕不僅是她的親妹妹還是她的親女兒,她嫁不嫁人的事得由她奕璨說了算,分明就是擺出一副不想讓若窕嫁人的架式。理由也非常可笑,那就是她看不上這些人。這就奇了怪了,你看不上不等於人家若窕看不上呀,你怎麼能把自己的感覺經驗與價值判斷強加到人家若窕身上呢?那時昭熳就反感她這一點,還譏諷她這是想要讓若窕嫁給她,想要把若窕留給她自己……她就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就是要讓她嫁給我,就是要娶她,怎麼樣怎麼樣?昭熳又嘲諷她是假小子假男子,二人便扭打成一團……這些糾紛衝突從那時起就開始了……

奇怪的是她反對上流上層的公子闊少們喜歡若窕卻不反對下層底層的民眾百姓喜歡夢盈。夢盈屬於是那種上流社會的公子闊少和下層低層的民眾百姓都喜歡的型別,貧富不論,老少通吃。而象若窕那種矜傲,冷豔,高貴,華麗,絕美,冰霜至極的幽冷公主形象氣質是底層民眾感覺有些高冷寒畏,不容親近的,只能暗戀而不可現實親近蔫……而夢盈天真活潑,嬌俏可愛,又無那種觀之畏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倨傲氣息與氣勢,人也美得彷彿就是若窕的親妹妹,只不過她倆在性格與外在氣質上差異太大,截然相反罷了,所以她就成了上流社會與底層民眾共同的偶像……

但是後來到了飛龍這塊兒,她卻容許若窕嫁了,理由自然是她覺得飛龍不錯,那麼若窕也應該覺得不錯才是。不過若窕嫁與飛龍,倒是她自己願意和喜歡的。

奕璨與昭熳雖然同屬冰山美人,但她們的冷豔不一樣,奕璨的冷豔不象昭熳那樣帶著表面直接而來的倨傲,矜持,高岸,華貴,而顯得莊重,端雅,純美,英凜。但這不代表她內心沒有狂野,妖魅,只不過是深藏於內,而不象昭熳那樣形於色,露於外的,且這內心的狂野妖魅比之昭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旦隨著情境漸入,便開始逐漸顯現,發力,恰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和烈駒,縱橫無忌,狂肆奔放……其殺傷力反而更大,更綿長,更持久……飛龍是領教過她的這種殺傷力的,那種折騰是令他有些頭痛和印象深刻的……因此他每每總是既想到她那兒去又怕到她那兒去……

昭熳自然知道奕璨的意圖,怎肯讓她將飛龍的心從自己身上掠走?於是待奕璨走後,她便施展起自己的魅惑術來……先是故意挑釁和激怒飛龍,待到他心中怒火燃燒得灼烈時,便說道:“哎呦,我的溫柔夫君吔,此刻你怎麼變成一頭髮怒的雄獅了?你真是一個把你的野性和酷烈埋得很深很深的深海巨獸啊……”然後再一邊施展出妖媚之色來魅惑他……飛龍總是每每上當,輕易就入了她的圈套,而且一陷進去就難以自拔,彷彿中了邪和著了魔似的任由她擺佈……這種沉迷使得一次連佩潔到來他竟然都不知道。佩潔因事務太繁忙本就難得與飛龍見回面相處一下,這許久不見,心中難免思念,本也想借此機會好好與飛龍親熱一下,孰料他此刻竟然正與昭熳在屋中折騰,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心中也甚為有些不爽……“這大白天的,正事不忙倒忙私事……”便去到試驗田工地上去向兵士詢問一些具體工作事務的情形,得知飛龍與昭熳每日在這個時段就皆已離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急急忙忙趕回去就要找他們說話……誰料當她趕回來時,二人竟然還呆在屋裡沒有出來。她又等了許久,仍然沒有動靜,彷彿兩人根本就沒有出來的跡象和意思……這下她忍無可忍了,便故意在外面弄出很大聲響來警示二人。昭熳在裡面聞得,正要大光其火,飛龍忙將她勸住,說自己穿了衣去看看。虛開門縫一看,外面正在弄聲響的竟然是佩潔,連忙回身告訴昭熳。昭熳知道大姐正在吃醋,心中也理解,便連忙穿上衣,梳好頭髮與飛龍一同出來,叫了聲大姐便趕緊走了,以便給他們二人留下一個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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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佩潔因為飛龍與昭熳從試驗田工地早退的事而與飛龍爭吵了起來,鬧得很不愉快。為了防止飛龍與昭熳每日又從工地早退,佩潔乾脆在這個自治地待著不走了,甚至將自己調來監督飛龍昭熳二人。飛龍有什麼心裡話總是願與我講的,其它姐妹大抵也是如此。飛龍對我說道:“佩潔總是說昭熳這不對那不對,我看不對的是我們而不是她,我們對她的認識和理解可能存在一是的歧誤。她雖然在人性的魔惡面,裂傷面,缺點等等上呈露得最多,也對這些東西最不加掩飾,但她也因此顯得更真實,更不虛偽,更不做作……若窕在這些方面是最接近她的人,但仍然都還有一些故作的矜持和自我面子的尊榮虛榮的需要在裡面……”

飛龍說得不錯,的確,在我們幾個人之中,只有昭熳對飛龍是最赤裸裸又毫不掩飾的……坦白說,她總是會很好色地又很勾魂地看著飛龍,不象我們幾位夫人那樣總是或多或少都會帶有點矜穩,含蓄,甚至自我掩飾……只有到漸入雲雨忘我之時我們才會逐漸放鬆這些,完全釋放自己,倒空自己,放飛自己,讓自己所有的真實面貌和狀態都完全徹底呈露出來,一覽無遺……的確,這種完全真我,不加掩飾的狀態是頗能讓人感動的,而昭熳就是這樣一個從一開始就呈現出如此的面貌和狀態的人……飛龍表面對此時常裝作頗有些不以為然,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他內在裡卻極為欣賞和喜歡昭熳的這一特質的呈現。因為在我自己,佩潔,奕璨,若窕甚至綺欖和夢盈身上,或多或少都還存在著一定成份的掩飾,故作,自以為義,自以為善的情形……只有在昭熳身上才沒有呈現出這些東西,而是一副完全惡棍與惡人的形象和表現……她從不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一副好人和善人的姿態,反而以自己魔惡的表現和麵貌為傲,恣肆無忌,矜冷至極……想到這些我便認同了飛龍的說法。

“不知為什麼?我一方面非常討厭和憎恨她的這種表現和姿態,但另一方面卻又瘋狂地迷戀,喜歡,沉醉和愛慕她的這種情形……她似乎看上去比我們每個人都更直接,讓人有時有些難以接受……魔惡,狠毒,冷酷,邪魅,妖惑,真真不愧“冷花毒熳”的名號,但卻在同時又比我們每個人都顯得更真實,更不偽善和自以為義……我覺得她實際上境界比我們更高,因為在我看來她既然能完全地呈露真實的自己,也就比我們每個人都更容易掏空自己,倒空自己,赤裸裸地毫不掩飾地面對那起源和創生自己的造物主。當然她現在還並不信仰上帝,然而一旦她選擇信仰,卻一定是比我們每個人的信仰都更真誠,虔敬,堅決,磐穩……我們每個人有意無意都在裝好人,對於自己內心另一面的真實的醜陋和骯髒的念頭想法從來不敢暴露,總是想方設法都要把這些幽暗,放縱,瘋狂和毫無底線的東西掩翳起來,但是昭熳卻用她真實得近乎令人憎恨的表現嘲笑和嘲弄了我們,所以我每每與她在一起,反而都不好意思給她開導和講解人生,因為我覺得自己在呈露自己內心醜陋的真實一面這個問題上做得都沒有她勇敢,哪還有什麼資格當她人生和心靈的導師呢……?”飛龍說道。

不料這話被正巧趕來的佩潔聽到了,便立刻反駁飛龍道:“她固然真實得不加掩飾,我們固然是缺乏對自己自以為義的懷疑與否定,但我們也在懺悔啊,也在糾錯啊,也在破碎自己,重構自己,更新自己啊……然而她那以自我為惡並引之為傲的做法就不值得懷疑與否定了嗎?她何嘗懺悔過自己糾錯過自己?何嘗破碎過自己重構過自己?何嘗更新過自己?你處處都在為她辯護,開脫和說好話,其實你就是在為自己辯護,開脫和說好話。因為你跟她都是一丘之貉,同一路貨色,冤家路窄的一家人,只不過你掩飾而她不加掩飾罷了。活該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絕配,絕代雙驕,比翼齊飛,就乾脆一起快活到死算了,還來找我們這幾位幹什麼……?你這個虛偽怯弱的懦夫,乾脆讓她這個你心目中最勇敢與最不偽善的人帶著你一起到外面永遠去自由飛翔算了……”

慕柔的回憶暫時拉了回來……

而補賽也終於重新開始,靜雲也派出了天漪,皓宇那邊自然是曼熙出馬。曼熙雖然功底紮實,甚至比天漪練功更勤奮,習武更努力,生活作息也嚴格有序,規律有致,而天漪則常常大而化之,不拘一格,生活作息完全不如曼熙那樣嚴格,規律,有序,而是非常任性和隨意,武功並不見她常練,倒是頗為熱衷於玩樂傷身等諸事情,但畢竟她先天的底子與前期打下的基礎遠甚於曼熙,所以破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所以一番交手下來,曼熙還是漸漸落於下風,並且最終敗給了天漪。

於是慕柔當場宣佈靜雲組勝出,皓宇組敗陣,這樣皓宇組就要與傑思組去進行比試對決,若勝可獲第二,若負則必然名次最末,押尾巴。傑思若勝了皓宇,則可與靜雲爭冠,若輸給了皓宇,則失去了挑戰靜雲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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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皓宇此時卻有意見了,他認為這輪對決本可在上次就應該結束的,卻因為靜雲組臨時生變,臨時反悔而造成了他們當時的損失,以至於那輪對決被挪移到了今天,這對他們而言是不公平的,若要求得公平公正,得允許他們也生變和反悔一次,這樣才算扯平。作為仲裁官的慕柔姐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在偏袒,一碗水就沒有端平,也就有失公平公允,這樣他們也不會服氣……

慕柔便問他道:“假若如你所願,再比試一場,一局定勝負,你會認同和服氣嗎……?”

“必定認同,必定服氣,再無話可說……”皓宇說道。

“那你最後一局準備怎麼安排?”慕柔問道。

“當然是由我自己親自披掛再度出馬……”皓宇說道。

“既然人如此,最後一局就由你們兩組的教頭進行對決,即由你與靜雲進行比試,一局定勝負,絕不許再反悔!”慕柔說道。

“好!”皓宇說道。

於是最後一局靜雲與皓宇的對決展開了。靜雲心中雖然早已拿定不再故意輸給皓宇的決定,但也不想太使他難堪,要讓他即便是輸也是體面地輸而不是狼狽地輸顏面掃地地輸。要做到這一點,對決就要用完全部時間,直到最後一刻才放出勝負手擊敗他,而避免比試對決過早結束,草草收場,以顯得他太過不堪一擊,而使他下不了臺階……而且自己上次才剛輸給他,這次如果立馬迅疾就把他贏了,豈不是會讓他看出自己上次是故意輸給他的?以皓宇那倔強剛烈要強和自尊心過重的情形,一定會引此為奇恥大辱,認為我是在故意羞辱他,那麼以後我們還將怎麼相處?好兄弟還怎麼做下去?況也不利劍派的整體和諧與團結……所以靜雲假裝儘量顯出似乎在竭盡全力拼力對抗的樣子,實際上是划著水在與皓宇周旋……而且故意增加自己的失誤,暗地裡放鬆散漫自己,這樣就可以增加皓宇擊中自己的次數和機會,以使這場比賽對決看上去顯得是那樣地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伯仲難分,旗鼓相當。而且這也會使比試對決顯得更加好看和緊張精彩激烈一些,否則呈現一邊倒的場面和局面,比試對決本身也會變得有些無聊和寡然失味……而隨著比試進行的深入,皓宇自己心裡開始清楚和有數起來,靜雲並未用盡全力,而是在故意放著跟他打,而是在划著水跟他周旋,而是在給足他的面子,盡力想維護他的自尊……其實在任何一個時刻靜雲都有突然殺死比試結束比試的能力……而這點慕柔自然也是看在眼裡,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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