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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性的善惡兼有,天使與魔鬼的混合的情形,難道也是一種受到先在限定性的體現嗎?”丹宏問道。
“是的。正如鮭魚必須要洄游也是如此。這個限定決定了人不可能打造人間天堂,不可能實現完美世界,最多隻能打造和實現一種最不壞的世界。也就是說上帝的目的不是要人去打造一個人間天堂,不是要人去實現一個最完美的世界。而是要人去追求,打造和實現一種儘可能最不壞的世界。人間沒有完美世界,只有相比起來最不壞的世界。只要能夠防範制衡人性裡面的惡,能夠防範制衡絕對,專制,專橫,獨斷,獨裁的權力的出現,人就不應該為自己追求儘可能熱烈奔放,真情流露,天性揮發,自由無拘的幸福美好生活設定障礙。如果上帝是要人打造人間天堂,實現完美世界,那袘就不會賦予人自由意志,不會讓人去受魔鬼的誘惑了,不會讓亞當與夏娃去有去吃智慧果的可能了。”飛龍說道。
“然而所謂追求自由,難道不應該是向只能著善的方向而不能是向著惡的方向嗎?”丹宏說道。
“基於人性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這一先在限定性,使追求自由的概念變成了如何防範約束制衡人性的魔鬼那一面。一個人能夠在多大的程度上照見自己內心的黑暗就能在多大程度上照見自己內心的光明。所以因能照見自己內心的黑暗而展示出來的懺悔姿態,自罪痛苦,悔罪眼淚,贖罪行動,糾錯立場等等才是一個人在真正選擇走向上善與道德方向的開始和體現。我們這裡的傳統,缺的就是權力制衡,懺悔的淚水,哪怕僅僅只是一種姿態也好,然而都沒有,更不用說贖罪的行動了。所以我們的努力當在這裡的土地上傳播這些……”飛龍說道。
“確實是……”丹宏說道。
“一個產生過人性天使的國度同樣也會是產生過人性魔鬼的國度。今天以嚴謹誠信著稱的一些國家的人跟其曾犯下過罪惡殺戮行徑的祖上的那些人,並無先天人性優劣的差別,而一個從事過罪惡的人體的人,也許也是一個曾經在街頭扶起過跌倒的老人和兒童的與你我無意的普通人,魔鬼與罪惡的因子潛藏於每一個如你我般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的幽暗深邃的內心深處。當我看到和直面到了自己魔鬼的一面,我也就看到和直面到了自己天使的一面,所以不要發出你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的這樣的困惑和疑問?因為每一個人都既是天使又是魔鬼,正如聖經上所說,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誰能識透呢?你我都不例外,沒有一個完全的義人。”飛龍說道。
“那麼所謂人性的複雜性又是什麼呢?”丹宏問道。
“所謂人性的複雜,不外乎就是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擺脫和戰勝這種天使與魔鬼混合的先在限定。因此除了悔罪與糾錯這條道路,並沒有更多的途徑使人擺脫和解決道德悖逆,善惡悖逆的困境,從而去使人通向更高的道路。”飛龍說道。
“所謂辯證,是否就是一種針對二律背反的圓滑?”丹宏問道。
“有點。但辯證可能的確使人看問題更全面,總好過一種單向度的獨斷論的。然而辯證並不等同於糾錯和悔罪。糾錯與事悔罪是向一個方向,即上帝懷抱的方向。而辯證正是基於人的認識陷於二律背反困境無法再向前邁進的一種輾轉迂迴的思維方式與路徑,它希望自己能更加整全,但不可避免的還是要限於認識侷限斷裂破碎的泥潭中,因為它並不是對二律背反問題的解決,而是由它啟迪並沿著它的軌跡軌道向左向右迂迴輾轉式地展開思維認識的,儘可能想趨向一種整全性。”飛龍說道。
“何來何去惑自生,存在之謎終極問,不甘石頭盼上帝,歸於永恆心始寧。”丹宏不禁有感而吟。
“嗬,還會作詩吟詩了。”飛龍說道。
“有感而發。不過爹,你還是談談我們這裡的傳統吧。”丹宏說道。
“我們這裡的傳統總是很難越出人本的層面。從人定勝天開始,到拯救解放全人類,到拯救地球,到普羅大眾對各種明星名人的瘋狂崇拜,到對按資排輩的權威崇拜,大哥崇拜,巨星崇拜,領袖崇拜,權力崇拜,話題總不會超過人的層面,因此最看重的也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脈,私人感情等等,對人的私人關係的崇拜勝過了對人精神品質的崇拜,對人的精神品質的崇拜又勝過了對法律的崇拜。關係到位了,駕著飛船也會給你停一下。而無論有什麼災難,不幸,痛苦,似乎只要上級官員來慰問,人們心中好像就吃了定心丸子了,就找到內心的安慰和心靈歸宿皈依了,假如沒有領導來慰問安撫,就感覺自己很悲慘,很無助,很孤單,很淒涼,彷彿沒有了組織的主持,沒有了集體的溫暖與父母官及領袖的關懷,自己就失去了心中的主心骨,失去了一種精神的方向,失去了一種心靈的慰藉,支撐和勇氣了。然而領袖也是人,組織關懷,集體溫暖也是由人組成的,是人就具有現世存在的短暫速朽的屬性,就都最終必有一死,死後化為灰粉和塵埃,沒有了,這就體現為虛無,也就是說,我們賴以支撐自己精神去對抗孤單,寂寞,無助,恐懼和害怕等等精神狀態侵襲的集體溫暖,上級關懷等等的那些東西,既然在本質上體現為塵埃和虛無,因而我並無一種終極性的可靠依靠。我們看到的情形勢是人死後就會化為塵埃,這無疑是一種絕望和痛苦,假如精神只能從屬於物質而不能脫離其而存在,那麼肉身化為塵埃的人,便不會再有自我意識與心靈的存在,那麼自我意識與心靈的本質就是虛無,也就是空幻一場,自作多情一場,荒謬地歡笑與悲哀了一場,喜悅與不甘了一場。明星巨星名人組織集體領袖聖人聖賢聖君聖王財神爺灶王爺玉皇大帝文殊普賢觀世音地藏如來等等,都不是我們自我意識,靈魂與生命的創造者,因此其靠它們並不能解決我們靈魂的孤單,生命的絕望痛苦等等終極性問題,可歸於虛無也不能解決,而且連希望也沒有。只有依靠我們靈魂與生命的創造者,這個問題才能解決,這個希望才能看我們稱這個創造者為上帝。而從道德上看,既然一切皆空,那麼就只有現實的勝者為王是唯一的可信靠真理,至於擇不擇手段那無所謂,因為最終都是空嘛,虛幻一場嘛,性屬虛無嘛。那麼選擇善與選擇惡又有什麼區別呢?只要有利於自己就好了,反正最終結局都一樣嘛,本就是不存在的。這樣的觀念與認識支撐著現實投機與專橫專制的正當合理應然的心理理由與基礎,反正最終又不會下地獄,該怎麼幹,行善也好,行惡也罷,都由著我自己了。缺乏知識,一個社會雖然糟糕,但人心還不至於墮落敗壞腐爛崩塌垮掉。然而一旦喪失泯滅了道德,一個社會必然要陷於這樣的局面。而道德的終極依據是什麼呢?假如道德的終極依據是虛無,我們為什麼必須要選擇道德呢?要讓人選擇必須選擇到的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有一個終極性的本體依據,而且它體現為一種絕對律令,即上帝意志。”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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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自從二律背反之後,不少人們在認識上越來越走向理性的傳統?”丹宏說道。
“理性傳統中有挑戰信仰的成分,唯物論,宣佈上帝死了等等,似乎都有這些意思,我甚至膚淺的認為某種對上帝信仰者的迫害似乎也有這種挑戰成分。你不是宣稱你是上帝的信仰嗎?我如今就是要考驗一下你的上帝信仰究竟有多真誠?是不是一套並不能言行一致的謊言?當然,這只是從觀念上找的原因,其他應該還有很多原因。我認為關鍵還是一個制衡的問題,制衡權力,從而制衡人性魔惡,只要具有真正制衡的效力,即便人性的魔惡怎樣在內在裡翻江倒海,也無法形成外在的惡浪滔天。當一個社會的制度失去對絕對權力的制衡以後,人性的魔惡面便相應難以得到一種有效的制衡。內在要悔罪,外在要制衡。內在制衡靠上帝信仰與觀念秩序的自我律束,外在制衡靠契約法治,憲政民主,三權分立的制度。然而後者的作為一個制度要流暢執行,就需要相應的民情基礎與民情秩序作支撐支援,而一個地方的民情基礎與秩序又受其傳統的信仰和觀念秩序的影響,這是個麻煩事情。如果民情在信仰與觀念秩序上走不出專制,在宇宙觀世界觀與生命觀上走不出專制,那麼其在人生觀上便難以走出專制,這種情形下,即便作民主嘗試也會異化為另類的專制。但民情要在信仰與觀念秩序上走出專制,要在宇宙觀世界觀生命觀人生觀上走出專制,對於一個有著二千年專制傳統的國家來說,這無疑不會是一個很短暫的過程。當然,制度也好,國家也好,都只不過是為人提供便利和安全的,並不是人的終極目的,人的終極目的在於回到人是目的這一根本主題的上帝懷抱。”飛龍說道。
“爹啊,我聽別人講過一個事情。一個對待不同信仰,觀念與性情的同事朋友都很溫和,友善,真誠和幫助的人,卻在被長期的病痛與抑鬱折磨得生不如死。無法承受之下最終決定結束這一切。他在臨終前說道,我一生沒有做過壞事,為何會這樣?我還聽說過一個剛出生沒幾天就在地震中死去的嬰兒,以及剛出生不久就罹患怪疾死去的嬰孩,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們才剛來這人世沒幾天,什麼都還沒開始,什麼都還沒有做,為何就會這樣?他們究竟罪在何處?要遭受到這樣殘酷的報應?”丹宏說道。
“我認同原罪最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遺傳,而死是罪的工價。然而,如果不立足於基督死而復活的信念,那麼死亡對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無法根治的終極性的絕望和痛苦。但有了基督信念的死而復活與靈魂得救,那麼死亡就不再變得那麼可怕,很令人絕望,痛苦。而反而是一種被賦予更大的靈魂新生與自由的開始。也許必須得要經歷過死亡的過程,必須得要行過死蔭的幽谷,一個人才會明白什麼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和唯一的,一個人才會真正展開自我心靈更新的過程。在這個意義上來說,一個選擇更多良善純淨的人,卻遭遇到了痛苦的折磨和死亡的結局並不見得就是一個真正的壞事和不幸。所謂壞事和不幸,只是那些唯現實論者,唯有現實存在才是唯一有價值和意義的看法者們的看法。偏偏這樣的人信奉的也是神性世俗化,把天庭想象成世俗人間的翻版和投影。於是,當一個在心裡信奉基督的人死後,他的同事們與朋友們甚至親人卻在用燒香燒紙錢燒紙馬車燒紙豪屋燒紙華庭紙金元紙銀錠之類的東西來紀念他。可見對一些人而言,所以世俗利益的生計圈子,同僚,朋友,交往,應酬等等,也往往是表面熱鬧而內在寂寞孤單的。兩個人之間如果沒有相似的信仰觀念秩序往往是很難展開真正的靈魂對話和相知。抑鬱雖然是由一種長期的慢性疾病和精神壓力積累疊加的惡性迴圈開啟的,但是一種突然的莫名的靈魂孤單,精神空虛和絕望的臨到,也是對人的精神崩潰垮踏的致命打擊。這個時候,若是心中能想到意識到主與我同在,或者這個問題就能得到解決。”飛龍說道。
“為何?”丹宏問道。
“空虛在於人的靈魂如果與它的創造者相分離,就會產生一種虛無的感覺。孤單在於人的靈魂如果與它的創造者相分離,就會產生一種無助的感覺。除了那萬有共源的唯一的造物主,誰又是人的精神,自我意識與靈魂的創造者呢?既然那唯一的造物主才是人的靈魂精神自我意識的內涵的賦予者,那麼欲要找到它們的內涵的無盡寶藏和實在依靠依據,就必須要與那唯一的造物主同在。有了感覺就是一種存在,相比於無感覺的黑暗,有感覺的存在終歸還是一種美好。既然造物主才是唯一,這生命本就不屬於我,所以也不必遺憾和感到不公。一切的存在既然只是上帝在存在,那麼人又有何額外的奢求呢?來於上帝又歸於上帝,這再正常不過。剛降生的嬰兒也許無法形成自己的上帝信仰與觀念秩序,但造物主必在他的心中點有一盞明燈,藉著這盞明燈,他仍然是造物主所悅納的靈魂。由此我想信仰是否也不僅僅只是掛在嘴邊的話語,而更應是點亮在心中的明燈?”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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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真愛,財富,能力等等,究竟哪一個更重要?究竟該選擇哪一個更合適?”丹宏問道。
“為什麼這些東西一定要分開而談?其實那些東西完全可以統一的啊。既要有向上的敬畏,又要有向下的理性細分。既要有道德的愛情與真愛,又要有財富的能力與理性智慧。道德與理性本就都是上帝對人的要求與希翼,本就是上帝全善的一面與全知的一面的體現。二者應該有一個牽手與平衡,並共同統一於上帝信仰。”飛龍說道。
“爹,你希望我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呢?”丹宏問道。
“我希望你成為一個雖然面容舉止都像孩童般的天真,幼稚,樂觀開朗,而靜下來之後的目光也許有時又會在不經意之間充滿了一種憂鬱,然而在不同的領域,又都能把一種無私,友善,開心,樂觀,幫助,自由,不羈,理性而又不失浪漫的風格傳達感染給別人,深深地影響和激勵許許多多的人,這是除了你本身專業之外也要具有的人格精神魅力。你不是神,同樣有著作為人的必然的侷限斷裂欠然裂傷與悖逆,但你眼中也要有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要給這個世界留下一些值得認識你的人去久久回味的美好。”飛龍說道。
“對於人來說,人生最大的問題是這場存在之謎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醒來之後,每每想到這一點,我就不寒而慄。”丹宏說道。
“劍已經射出去了,怎麼還可能收的回來呢?只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才能實現,這種可能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呢?那就是上帝。所以要依靠上帝,與主同在。”飛龍說道。
“人們總是說我眼神中既有一種邪邪壞壞玩世不恭的放浪不羈和公子華貴,又同時說我眼神中有一種凝眉深鎖,愁情深邃的憂鬱以及毫無遮掩的直率,坦白,真誠。說實話,這些讚美之辭令我汗顏。”丹宏說道。
“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但你的內心對自己要有清醒認識。不過,通常人中有邪壞不羈氣質者卻沒有那份憂鬱秀雅,而有憂鬱秀雅者又缺少那份邪壞不羈的感覺。”飛龍說道。
“一般來說,人與人之間的衝突包含利益衝突和觀念衝突,不少人甚至認為,對於人而言,觀念衝突比利益衝突更為本質,似乎只要信仰與觀念秩序和價值觀一致,衝突便少發生。但是從歷史中發生的情形來看,即便在同一信仰體系下面,衝突也是存在的。即便在同一信仰體系裡,也還分出不少派別與理解認識的不同。同一種信仰,也會出現有平和的有狂熱的,有溫和的極端的。但即便在同一種信仰體系下也存在理解和觀念秩序的不同。”丹宏說道。
“是的。比如同樣是信仰基督,羅馬天主教就認為人們要與上帝對話需要透過教會,主教和教皇等神職人員的渠道,但新教卻認為不需要透過這些渠道人們僅憑手中的聖經和心中虔誠的信仰就可以直接跟上帝展開對話。就因為這種理解和觀念秩序的不同,才出現了優劣的差別,穩定與混亂的差別。既要向上敬畏,也要向下細分,既要把住信仰中道德的一面,又要把住信仰中理性的一面,二者應綜合為一體。倘若只看重和把住信仰中道德的一面而忽視信仰中理性的一面,人就容易走向狂熱和極端,倘若只看重和把握住信仰中理性的一面而忽視信仰中道德的一面,人就容易走向共同信仰的崩潰,善惡是非的混亂,凝聚力的渙散,因多元化的內鬥而走向終結。文者易偏道德與極端,理者易偏自由與渙散。文理結合方為即兼顧道德又兼顧理性。信仰與理性應該不要分流而要合流嗎?我覺得更準確的說法應是道德應與理性合流。我們常常把信仰等同於道德,一說到信仰,似乎它包含的就只有道德的層面,但我認為如果這樣來看待信仰,那就把信仰看的太狹窄了。真正的信仰,或者說整全的信仰應該包括道德和理性兩個部分,也就是道德與理性的統一。當我們說理性挑戰信仰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把信仰看作是隻包含道德的部分。整全的信仰包含理性,因此理性怎麼去挑戰理性呢?因此毋寧說是人的理性要挑戰上帝,要挑戰包含了理性與道德的上帝,即既要挑戰上帝的理性,又要挑戰上帝的道德。即便是信仰上帝的信徒,有的恐怕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挑戰上帝再向上行進與跨越,就是在做替代和僭越上帝的事。”飛龍說道。
“佛講緣起緣滅,可緣是什麼?照我的理解,緣就是因果。因果之中因為根為本質,果為現象。可這因與根以及本質是什麼,完全是一個很模糊和籠統的概念與所指。”丹宏說道。
“是的,這跟西方的基督信仰不太一樣,基督信仰中的因,根,本質是三位一體的上帝,有一個明確的所指與概念。因而基督信仰可以帶給人一個確定性,雖然這個確定性只是在不確定的基礎上尋求的期望值,但這個期望值卻有一個明確的預設,因而其概念清晰,所指明確。那麼這對於人也就有了一個明確而穩定的指示和牽引方向,從而使人的探索,試錯,推進,發展都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指示和牽引,比如對數理的確定性的發現等。正是在這樣的基礎上,思想體系和科學體系的產生才能成為可能。沒有確定性何以成秩序?倘若缺乏一個明確的方向指示和牽引,人類便無從展開一種明確性的探索與推進,而永遠停留在一種所指模糊,概念恍惚的冥思玄想與感悟頓悟之中,而永遠屈服於無常與不確定性的惘然之中,而永遠無法形成明確性的邏輯鏈條與系統架構,從而也就永遠無法產生明確性的知識和科學。”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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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佛教還是對太多太多人具有吸引力?”丹宏說道。
“當然,佛教雖然講無常,講不確定性,但其實它也有一個確定性方向所指的彼岸世界,那就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正是這一點承諾和預設使它對人的誘惑力陡然猛增。假如完全是無常與不確定性,完全是恍惚的概念與模糊的所指,那它對人的誘惑力就會陡然下降和猛跌。當然,同樣的理由你也可以指向基督信仰,假如沒有一個死而復活,靈魂得救,不死,永生以及天堂天國的承諾和預設,那它對人的誘惑力與吸引力恐怕也會陡然下降和猛跌。但是即便如此,對照西方極樂世界與上帝,還是有所不同。當然在西方極樂世界裡,人的靈魂也是不死的,永生的,善惡因緣,各有所報,也算是公正的。但問題是人的靈魂來自何處?由誰創造?西方極樂世界只是一個地方,場所,它不可能是人的靈魂的創造者,因它自身是否是個有意志的精神性實體本體都還要打個問號。那麼誰才是人的靈魂的創造者呢?在佛教裡沒有回答這一點,因而可以推測其理解應該為人的靈魂是自生的,不是被創造的。可是假如人的靈魂是自生的,那為何它對自己的何來何去完全就是一無所知的呢?既然你是自生,恆在,自有,永有,怎麼可能竟然連自己從何而來向何而去都不知道呢?這不是很矛盾的嗎?你固然可以說這是因為妄念與分別,執著的產生使人的靈魂與自己的本體產生了割裂和分離,因此被妄念矇蔽了心靈和遮住了雙眼,因而便看不清自己從何而來向何而去的方向了……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一個自生,恆在,自有,永有的自我靈魂又怎麼可能突然就被妄念矇蔽了心靈和遮住了雙眼呢?或者說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一個本來處於自生,恆在,自有,永有狀態的自我靈魂突然被妄念纏上,以致於被之矇蔽和遮住了心靈和雙眼呢?這妄念究竟是它自生的還是別的什麼存在和事物施加給它的?假如是它自生的,那作為一個自生恆在與自有永有的存在居然還會產生虛假的幻象和妄念,這豈不是一個矛盾?假如這樣,它就不配也不能被稱為是一個恆在與自有永有的存在。假如是別的什麼存在和事物施加給它的,那就說明它之上還有更高的事物和存在,那它也就不能被稱為是一個恆在與自有永有的存在。”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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