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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丹宏的夢魘

“那西面的神州大陸的神明呢?”丹宏問道。

“神州大陸神話中的神明,也是多神論,且各各分管某一方面,因而也不符合唯一性,不符合世界只有一個共同的起源的情形,因而不是終極價值與造物主。再說在全善與絕對道德這個方面,中國的神明也不具備。至於在全知與絕對理性這個方面,就更不具備了。因此已不可能是全能,儘管它們好象法力也挺大的。就說盤古開天劈地,看似全能,卻沒有帶著明顯的全善與絕對道德的濃烈特徵,也沒帶有明顯的全知與絕對理性的濃烈特徵。因而看似全能其實並非全能。首先在道德上,愛善上,認識上,知識上,邏輯上,理性上就不是全能。這樣一個盤古顯然無法擔當起終極價值與造物主的稱號。”飛龍說道。

“那麼那東瀛扶桑的神明呢?”丹宏又問道。

“東瀛扶桑的神道教,雖然符合唯一性,但也不具備全善與絕對道德,絕對公正,毫無偏袒的濃烈特徵。它強調的是一種本民族化特徵很濃烈的神明,這本身就是一種帶有偏袒性質的有失絕對公正與無私。而且這種民族化神明跟希臘神話和中國神話中的神明一樣,還帶有非常濃烈的世俗化和人性化的特徵,它們所呈現的世界,彷彿是充滿人性化欠缺與裂傷的世俗化人間在天庭的一個投影和翻版。”飛龍說道。

“那麼那西亞以色列的猶太教呢?它也信奉的也是民族化的神明呀,怎麼這個民族化的神明就成了如今具有世界性信仰的上帝了呢?”丹宏說道。

“以色列的猶太教的上帝具備了全知全善全能唯一的特徵,因而也具備了絕對道德,絕對公正,絕對理性的特徵,也就具備了終極價值與造物主的特徵,但如果以色列人認為這樣的上帝只屬於是他們的民族神明,只保佑他們這個民族,他們才是上帝的選民,那麼就把這樣一個本是絕對公正的上帝理解成有所偏袒的了,把這樣一個本是萬有真源,世界共同起源的上帝降格退行為一個民族化的神明與護佑者了。然而上帝揀選人的標準並不是以民族性來劃分的,而是以信仰的信心和勇敢。”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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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丹宏說道。

“信仰不僅要符合唯一性,要強調絕對道德與全善,還要強調絕對理性與全知。如果這方面強調得不夠,則會使信仰變得不整全和殘缺。如前所說,這個宇宙既是充滿道德良知的,也是充滿邏輯理性的,因此它的創造者必然要同時具備全善與全知兩個方面,即要同時具備絕對道德與絕對理性兩個方面,因而才可能被稱為全能,倘若只強調絕對道德與全善這一面,勢必就將造物主的能力理解得缺失。而失去邏輯與理性的平衡,如前所說就容易造成信仰的極端化,狂熱化,乃至因這種偏執而造成恐怖化。而且也如前所說,就算只是單向度地強調全善與絕對道德,人也必須要認識到自己是沒有能力做到在這個方面上的全能的,也就是人必須要認識到自己是沒有能力做到在這個方面上的完美化和絕對化的,假如不是這樣,人對於道德理想的完美化,絕對化實踐就會導致出一種專制性與極端性來,由這種專制性與極端性反而會滋生出一種偽善和恐怖手段及行徑出來……”飛龍說道。

“那麼科學至上的信仰呢?”丹宏問道。

“科學至上的信仰強調了唯一性,強調了絕對理性,但卻沒有強調絕對道德。然而沒有絕對道德的平衡,絕對理性會製造一個冰冷無情的世界。那麼科學的每一項發現,創造和技術的提高,都可能意味著對人自身的危害與毀滅的威脅性反而更大,反而效率倍增。更何況在理性認知方面,人也是不具備一種整全化,完全化,完美化,絕對化的能力的,也就是人在理性認知上不是全能的。所以科學至上的信仰也不能擔當起終極價值和造物主這一稱號。”飛龍說道。

“嗯。”丹宏說道。

“但凡只在強調全知全善全能唯一中的某一項的信仰都無法擔當起終極價值和造物主這一稱號。而說到多神論,泛神論,民族神論這些,更多是一種神性世俗化和神性人性化,如前所說,即是神性世界被他們想象和期待成一個世俗人間的天庭投影和翻版。其它的諸如祖先崇拜,宗族崇拜,家譜崇拜,民族崇拜,種族崇拜,故鄉崇拜,組織崇拜,集團崇拜,祖國崇拜,土地山川江河星辰崇拜等等,以及等而下之的聖人崇拜,聖君崇拜,名人崇拜,明星崇拜,乃至金錢崇拜,生理崇拜等等,都帶有這種世俗慾望化和人性裂傷化的特徵,屬於一種中間層面的價值。人追求中間價值並非是不妥的,一則人有這個本能需要,二則它們之中也蘊妙無窮,值得探索和追求。不妥的是人把這些中間價值的東西當成是了終極價值本身,不妥的是人因為追求這些中間價值就忘了還有終極價值的存在。”飛龍說道。

“為什麼人們要把這些中間價值的東西當成是終極價值本身?”丹宏問道。

“因為這些東西更容易被人性所接受?因為它們更符合人性的真實水準狀況,故更容易被人性所接受。因為如前所說人性總是不願意超越經驗感受範圍以外去思考問題,總相信眼睛看的見的世界,但實際上存在之謎是越出了人的經驗感受範圍以外的。人若不越出這個範圍,便很難與那存在之謎的操縱者取得連線。這種不敢越出其實也是一種人性的膽怯和信心不足。為什麼呢?高處不勝寒呀。正如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為無私的奉愛而獻身和殉道的人一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敢於見證更闊大的世界更遼闊的的事物的。想想宇宙多大呀,大得讓人想象不過來,所以還是呆在自己習慣了的經驗世界的範圍內比較好。總之我們不能簡單地把所有越出經驗感受範圍之外的東西都稱之為荒謬,而只相信自己經驗可以證實的東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的見的東西。在這個意義上人的思維世界都是主觀,並無什麼客觀。或者對人而言真正的客觀只存在於那個存在之迷的操縱者。”飛龍說道。

“嗯,我認同。”丹宏說道。

“身體若千變萬化,我還是我。靈魂若千變萬化,我就已經不再是我。所以身體與靈魂,哪一個更真實呢?”飛龍說。

“靈魂。”丹宏答道。

“所以談到拯救,身體的拯救和靈魂的拯救,哪一個更永久呢?”飛龍說。

“靈魂。”丹宏答道。

“可是什麼樣的靈魂才能得救呢?是樂於見到創生的靈魂還是樂於見到死亡的靈魂呢?是樂於去製造創生的靈魂還是樂於去製造死亡的靈魂呢?是有益生的靈魂還是害生的靈魂呢?”飛龍說。

“前者。”丹宏答道。

“靈魂能存在乃在於它的創造者對它的創生,生命能夠存在乃在於它的創造者對它的創生,這創生是愛,不是恨。因愛才會去創生,因恨就只願去毀滅。這創生是善,不是惡。因善才願去創生,因惡就只會去毀滅。這創生是真,不是假,因真才願去創生,因假就不會去創生。這創生是美,不是醜。因美才願去創生,因醜就只會去噁心,去成為愉悅的障礙,去成為陰暗和毒怨內心的來源。這美乃是指靈魂之美而並非指身體之美。身體不夠美的,可以藉著靈魂的美而使自己變得美起來。拯救的本質既然在靈魂,真善美愛的本質也就在靈魂。假如我在死中復活,第一個有反應的便是我靈的感知,我靈既然能感知,就說明它被一種超然的能力置於那樣。”飛龍說道。

丹宏點點頭表示認同。

“如果我們肯定悔罪是向善的必須,那麼就必得要問這罪該向誰悔?是向自己悔嗎?自己尚是欠缺,裂傷和悖逆的人呢,怎麼去承接那罪體的傾訴?是向他人悔嗎?他人也是欠缺,裂傷和悖逆的人呢,怎麼去承接那罪體的傾訴?罪體能向罪體悔罪嗎?顯然無法承接和解決。只有一個無罪體才能承接和解決。這個無罪體是物質嗎?如果是,它又怎麼傾聽這悔罪的聲音?它又怎麼解決這罪體的困境與痛苦?顯然它不具備這種性質和能力。因此只有一個具備傾聽和解決罪體的困境與痛苦的大能存在者才能承接人靈的悔罪。顯然,這就是上帝。”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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