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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洪王達計賺藍庭鈞

她很糾結,究竟該不該霸佔住丹宏的未來?她希望在夢裡飛龍能給她一個答案。然而夢中的飛龍卻並未對她談起此事,而是對她說道:

“這是一場真實的人生,我們不應該僅僅活在人與人之間相互的眼光關注與取暖中。”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昭熳問道。

“因為我們的日常生活常常是忘記了我們共同的起源者與創生者,而總是活在他人的目光中。這種框架和正規化使我們把自己的人生與存在僅僅只當作是了一場表演,在他人目光關注之下的表演。因而作為這個世界的存在,只是在為我們提供相互表演,相互關注的舞臺。”飛龍說道。

“可是人類最初不正是天天都生活在總是不能忘記自己的起源者與創生者的情形中麼?那時祭天的活動不是人們生活的日常麼?但帶給人類飛速的進步與發展了嗎?後來的進步與發展不正是充分激發了人類自身的能動性與自由性才導致的結果麼?所以光知道遵循還是不夠的,人也應該大膽地發揮自己的主動創造性。然而,這樣一來人就肯定會滋生理性的自負,肯定就會強調自我的感覺,肯定就會以自我為中心,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昭熳說道。

“我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感覺,這種感覺會帶給人誤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的幻覺。我既然是主人,那麼它就是冥古就有,恆在就有,是一個永恆的不可更改不可替換的概念。然而矛盾與悖謬的卻是,作為我們的我,卻並非如此,而是一種突然性的無中生有地冒出來的存在。可見我們的我,是有它的賦予者與創生者的。正是這個創生者賦予了我們以我的自我意識與感覺,使得我們產生了誤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的錯覺。這個創生者才是真正的自我,然而袘卻把這個最寶貴的我的感覺賦予了我們,讓我們產生了自己同袘是平起平坐是一回事的錯覺。人常常是活在感覺的假象之中的,有人被這種假象矇騙了一生,有人被它迷惑了大半輩子。比如很多時候事物與物件並沒有發生改變,但是我們對於它們的感覺卻在時常發生變化,我們被自己的感覺騙了,而且騙得很慘。你感覺好的時候就什麼都好,你感覺不好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好。假如有一個新娘,頂著蓋頭站在我身邊,其實她長得很醜,但是我感覺她是很美的,有了這種感覺我自己就會高興和興奮起來,然而當我看到她真實的模樣以後,這個感覺就會突然發生改變,急轉直下。同樣一個人,當我們感覺她很動人很誘人的時候就會立刻激動興奮起來,可是,當我們沒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情緒一下就會低落下去,覺得索然乏味……可見我們完全是在被自己的感覺錯謬與假象牽著鼻子在走。這感覺為什麼不能由我們所控制而有如此之大的起伏?因為這感覺不是由我們在掌控,因為這感覺不是由我們自己所創造,而是被一個更高的在者所賦予我們。因此掌控權在袘那裡,袘設定我們的感覺是怎樣就是怎樣,所以感覺的真相在袘那兒,我們如果忘了袘,就一定會被我們自己的感覺假象與謬誤所欺騙……”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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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說,我們既要發揮發揚我們身上的主觀能動性,同時又不應該忘記我們的起源者和創生者?”昭熳說道。

“是的。這樣我們就既給了我們的倫理道德一個終極的依據,又給了我們的智慧理性一個終極的依據,並且把二者很好地結合和統一起來了。”飛龍說道。

“但假如我們想象一下這個世界沒有了人類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呢?那會是一場生靈與精神的虛無嗎?”昭熳說道。

“顯然這種過於人本主義的理解是荒謬的。這個世界既然會產生我們,說明它具有創生之源。只要這個創生之源在,即便人類沒有了,新的有靈的智慧生命也會繼續源源不斷地湧現和產生。因此我們要拒絕虛無的唯一途徑就是擁抱和迴歸那創生之源,而不僅僅只是擁抱和沉湎於人與人相互之間的關注與表演。”飛龍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人生不是一場虛無虛幻和虛擬的戲劇,而是一場真實的存在,因而有更真實的道路需要去走?”昭熳說道。

“對。這更真實的道路,把我們逼向了那個朝向創生我們的源頭,我們的道路就是如何去走向它回到它。這正是《聖經》揭示給我們的道路。這種意識與覺醒使我們的人生之路陡然變得前所未有地真實起來。是的,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的答案就是我從那裡來我到那裡去,那裡就是創生我的源頭,那裡就是我的靈魂的真正的故鄉。”飛龍說道。

“人生,從起點到終點,又從終點回到起點。”昭熳說道。

“對。對於自我與世界的這場存在,我們需要細思極恐,需要顫慄,需要震撼,這絕不僅僅只是我們看到的那些虛浮的現象,那些人與人之間的交集,糾葛,相互關注,表演,彼此抱團,取暖……或敏感,或多疑,或欣喜,或惱怒……這是一個深得讓我們無法丈量的淵藪,這是一個大到我們無法想象的深境,我們必須要對它充滿好奇,充滿難以理解。”飛龍說道。

“這不是我們在演繹,這是創生之源在演繹。是這個意思嗎?”昭熳說道。

“是的。既然信仰,我們就不能把它當作一場遊戲與表演,我們就不能還對它心存疑慮,我們就不能扔然只是抱著賭博式的心態走入它,這些都會使我們的信仰建立在沙土之上,而非磐石之上,使我們對待信仰的認真度,純淨度,純粹度大打折扣,使我們只是在把此在的人生僅僅當作一場遊戲和表演,而非一場真實的面向創生之源的行走壯舉。我們既然相信有地獄,有烈焰火湖,就應該真的要相信有,而不能只是抱著它或許有或許沒有的莫須有及子虛烏有的模糊心態和想法。倘若我們一面宣稱信仰,一面卻並沒把地獄火湖真當回事,那說明我們還沒有真正跨入相信它的大門。”飛龍說道。

“那麼我們對自我的存在的理解,對這個世界的存在的理解與感受,也大抵是建立在表演給別人看的這個正規化和框架之中的嘍?”昭熳說道。

“是的。很多時候我們完全是在靠著別人目光的滋養,才給了我們以自我存在感和價值感。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都逃脫不了的朽弱虛榮心。因別人的讚揚誇頌而得意和欣喜,因別人譏諷嘲笑而又惱火與難過……同樣是寫懺悔錄,我們是該面向上帝呼告與還是該面向世人證明?這是兩種不同內心層面與心境的體現,前者無疑更加純粹坦蕩,心無旁騖,而後者無疑更容易多疑敏感,患得患失……”飛龍說道。

“那麼我們昭天大地這艘巨輪究竟要該開向何方呢?”昭熳說道。

“這艘巨輪的航向到底是奔向何方?這是由誰所決定的?表面上看是一群佔據統治地位的投機分子和既得利益者,實際乃是這巨輪上的所有人。因為這群投機分子和既得利益者原本就是從這艘巨輪上的人群當中產生的,他們正是來自這樣的土壤,來自這樣的民情秩序,來自這樣的民情的觀念秩序與前定認同。只要這樣的民情觀念秩序與前定認同不改變,即便是換這艘巨輪上的另一批人去作那導航者把舵者,去作那統治者,去作那統治集團當中的人,也還是難以逃脫是強盜和流氓,也難以逃脫是投機分子是唯利主義者。因而這艘巨輪的航向仍然是不會發生改變,仍然是不公平不公正的,仍然是傾斜和偏離航向的……”飛龍說道。

“可我還是並不太完全認同……”昭熳說道。

“在前的觀念秩序是在後的民情秩序的原因和基礎,在後的民情秩序是在前的觀念秩序與前定認同的結果。對於任何一艘巨輪的航向來說,也是如此。它取決這艘巨輪上的人們的整體性的觀念秩序,前定認同與民情秩序。如此浩大的觀念秩序前定認同的沉澱積澱並非是任何個人英雄主義的影響可以改變的。誰是整個航向偏離與不公平的肇始者?沒認清這點如何去扳航向?如何去扭轉整體性的不公平不公正?想改變結果之前恐怕得先改變原因,從原因的源頭梳理結果的必然,從原因入手,而不是拋開原因不管,單純從純粹的結果功利性去展開英雄主義情結的宏大抱負。整體性的觀念秩序與民情秩序並不是任何英雄主義,英雄情結的臆想與努力可以改變得了的。每一個人畢竟都是有罪有限之人,又有誰有能力能夠扳正得了整個巨輪不再傾斜與偏離呢?又有誰有能力扳正得了整個社會的整體性不公平不公正呢?再說要充當這樣的英雄還必須先得要捫心自問一下自己是否具有一種殉道的精神,真誠和勇氣?倘若連這一點都還完全沒有把握,那麼這樣的想法與要求也著實最終只能是流於一種意淫和幻滅了。而至於這個做法是否妥當以及是否能夠成功,那又另當別論了。我覺得與其這樣大而無當,不如個人先回歸一種具有糾錯性的觀念秩序,與前定認同中,然後再做這樣的思想傳教的工作,再看看這巨輪上的人們的觀念秩序和前定認同能否有所改變?”飛龍說道。

“巨輪上的人們的觀念秩序和前定認同如果能有所改變,當然最好,然而,這是需要太多太多太長太長的時間的,人們究竟有沒有那個耐心等待那麼漫長的時間還是個疑問。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必須要先改變當地民眾百姓的觀念秩序和前定認同才能實施制度的變革的,而往往是先實施了制度的變革再來慢慢同時進行這些東西。要等待所有的現念秩序與民情秩序全都轉變過來,這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時間漫長的問題,而且甚至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昭熳說道。

“也不說是全部,至少也有超過一半以上的壓倒性的優勢吧。如果不先具有這個前提,那麼變革的劇痛,流血,慘烈,反覆與陣痛的代價就會非常的巨大,而這一點,又是人們願意去承受承擔的嗎?”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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