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驚歎起來:“您太厲害,這個都知道。”
“不是,我沒有去牛城。”
“哦哦哦,是是是,是牛城警方厲害。”
“說到這裡,碑石的名單上也有您弟弟的名字,您弟弟沈青說,是您出的錢,他當的彩。”
“這個,這個……”沈紫突然臉色像剛才看見李葒離開時一樣,變得難看起來,而後定定神說:“他不是我弟弟,只是一個遠房親戚而已。錢也是他自己出的,幹嘛不承認呢?當然,我巴不得受這個名,接受佛祖的福報。剛才我也說了,我受李葒的影響,快要信基督了,因此,我怎麼還去信佛呢?基督教和佛教是有衝突的。”
勞餮點頭,他知道早些世紀前,教派之間還發生過戰爭。但撇開教的問題,納悶的是,沈紫同學為何要否認跟沈青的兄弟關係?“你姐姐也說沈青是你弟弟,同時也是她的弟弟。況且,我發現你們兄弟長得還有點像。”
沈紫本應該無話可說了,然而卻回答說:“互相像的人,不一定是基因。比如你看某個地方的某個鄉村,有個小孩,長得非常像馬雲。你能說他們是兄弟嗎?”
勞餮無語,覺得在狡辯上自己不是沈紫博士的對手。
沈紫還繼續為自己做著辯解,他提出了新的證據:“我姐姐糊塗。腦子得過病,您應該知道的。十五年前,她和高老師同時被光頭他們殺死、打傷。我姐在醫院住了兩三個月,是差一點成植物人的。”
勞餮何嘗不知道這些。不過,現在作為弟弟的突然提到姐姐有病,腦子糊塗,倒是個新情況,而且也說得有理。
可聽著有理,事實上眼前浮現芳芳的舉手投足,超過常人的待人處世的種種優雅和氣質來時,勞餮又難以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姐糊塗,有個案嗎?”
“有啊,比如高老師的死,和他的受傷,硬說我也有責任。”
勞餮笑笑,心說如果這樣,那真的是有病了。他勞餮當時是案件的主辦人員,非常清楚沈紫紫當時還小,還在三峽老家。現在姐姐說兇殺血案弟弟有責任,那真是讓人發笑,也讓人生氣。
那麼,也難怪沈紫說芳芳有病。
“你姐真這麼認為?”勞餮覺得事關重大,還是要強調一下。
“對啊!”沈紫還拍著大腿像發誓似的,而且又補充:“所以姐姐現在不怎麼理我,一見我的面就怒目相向,好像我是殺人犯似的。面對真正的僱兇殺人犯高如鐵,反而像親人,還多次到監獄去看他。你看她是不是黑白顛倒?”
“他可能是失去愛蓮大姐太傷心了。”勞餮只得安慰沈紫,同時也安慰自己的失落、遺憾和痛心。
勞警官因此暫時沉默了。他想,是否應該申請給芳芳做一個病情鑑定。當然,這個也要建立在確實需要沈芳芳做刑案的人證後。
“沈博士,我還想問一下,你姐姐‘植物’前後,也就是高老師被害的前後,你應該是在讀研吧?那個時候是否經常去看姐姐?或者,你確實在老家,並沒有到貓城?”
沈紫右手的一隻手指颳著臉頰,似乎思考了一會才說:“十幾年了,記憶不準確,但按時間算,應該在貓城。至於是不是經常去看姐姐,因學習緊,去得不多,論說應該每週末去一趟,姐姐整天在人家家裡照顧,哪裡也去不了,我去了也是可以代替姐姐照顧一下高老師的。”
勞餮表現出興趣,既試探性又表揚性地說:“您曾經幫姐姐照顧過高老師?看來沈博士保持了農村人的美德傳統,值得點贊。”
“嘿嘿……嘿嘿……”沈紫不知是肯定還是尷尬,總之,略顯慌亂地既搖頭又點頭。
聊到這,李葒的電話打進來了,勞餮暫時沒有接聽,而是先關掉手機的錄音,然後跟沈紫匆匆告辭,走出了豪華的酒店房間。
當沈紫送勞餮到酒店門口,快要互相轉身時,勞餮又突然問:“沈博士,梅桂花梅總,你跟她有合作沒有?”
沈紫微微一笑:“沒有。”又說:“我們之間還是競爭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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