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說的是,他更聽芳芳的話。對錶哥、表嫂,他是怕,對芳芳,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看芳芳這樣了,他好傷心哦!對他姐姐,似乎都沒那麼傷心。”
勞餮心裡突了一下,沉思那句“對他姐姐,似乎都沒那麼傷心”的話,然後斟詞酌句地問:“你是說,高如鐵對姐姐的死並不......痛心,反而對芳芳,表現得更......關心,對嗎?”
“不是不是!芳芳不醒來,他非常傷心;姐姐死了,他也傷心哪!”洪先進急了,感覺自己一時表述不清,讓警察誤會了。
“好,我明白了。作為新交的女朋友,發生這樣的事,他更痛心,我理解這種感覺。”
洪先進連連點頭。
“二十二號晚上,你、芳芳、高如鐵,再就是高老師,你們四個人一起吃晚飯,對嗎?”
“對。”
“你表哥,李立光法官,那晚沒有回來,對嗎?”
“吃晚飯的時候沒有回來,後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高如鐵走後,我也走了。”
“你平時一般週六、週日晚上會住下來,週一早上再走,那天為何也離開了呢?”
“是啊。我平時一個星期都會住兩晚,週六和週日。但那天是因為,車間主任臨時打電話給我,說第二天早上上班前的早會,要改我主持,定好主持的那個女孩生病了。我就必須提早到達,我怕早上太早起不來,就決定晚上回工廠了。”
“高如鐵知道你走了嗎?”
“知道啊。我出門,還看見他在馬路邊打電話呢。”
“他看見你嗎?”
“應該看見吧。我坐公交車前,看見他還在打電話,還跟他揮過手,但他沒有反應,我也就沒管他了。”
“高如鐵那晚為何也離開了呢?”
“這我不知道。他從來沒調,有時候三更半夜去,有時候臨到吃飯都離開,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比如,那晚,要是老天有眼的話,他就應該打完電話後,又返回表哥家裡。這樣就不會有事了,他後來哭著跟我說,真後悔。”
“你的意思是,他原本是不準備離開的。”
“沒有。”洪先進搖頭,“我是說,他本來就沒調,要是那晚決定不走了多好啊!歹徒見有男的在家,就不敢了。再說,高如鐵打架有兩下子,別看他瘦,他小時候跟老爸學過拳腳。”
勞餮又有點吃驚:“高如鐵會拳腳?是指武功嗎?他告訴你的?”
“對啊。他跟我說過,如果在廠裡、在街上有人欺負我,就讓我告訴他,他來教訓。”
“有過嗎?”
洪先進搖頭,苦笑著說:“我長得醜,沒有小流氓欺負我。”
勞餮也笑了起來,多看了洪先進幾眼。確實,這洪先進長得眼睛跟他勞餮的一樣小,而且,鼻子扁扁的像個餃子,嘴巴也歪歪的,相貌方面,不敢恭維,委實不是什麼“先進”,而是實實在在的“後進分子”。
勞餮從車公廟回來後,心裡有一絲絲喜悅,但也覺得空落落的。喜悅的是,洪先進提供的資訊中,似乎有一些用處,但用處到底在哪,又不明顯,因此,才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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