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勞餮心一動。如果找得到,這可以提供不少線索,日記記述每天發生的事情,能給探案帶來意外收穫;甚至有可能,能給他們警察帶來非一般的意外驚喜。
張英起初覺得師傅扯七扯八有些耽誤時間,但當梅桂花聊到了日記上,就覺得這是破案的好東西了,似乎這才真正明白師傅問話的良苦用心,心裡再次佩服起師傅來。
“能找到嗎?”勞餮很在意,試探著問。
“能,芳芳有一個老式箱子,她媽媽留給她的,像寶貝一樣帶在身邊。應該在高老師家裡。本來我想徵得你們同意,拿來她的行李箱。但目前被你們封鎖了,好像也有警察翻過日記,覺得沒發現什麼,就一起鎖住了。我現在進不去,拿不到日記本。不過,我是相信芳芳會醒過來的,就留在那裡等著她自己取吧。”
說完,梅桂花又突然說等一等,從包裡翻出一串鑰匙,遞給警官。
但遞給警官的當兒,又中途縮回手,顯得驚慌地說:“糟了!那鑰匙沒在這一把裡面。平時不用,應該是放在家裡。”再解釋說:“這串鑰匙是經常用的,芳芳的平時不用。”
勞餮說沒關係,待會到家裡去取。說完,給張英使了個眼色。
張英於是抓住時機問道:“梅總,還有一件事,就是......”張英把筆頂在下巴上,一如剛才開始問鄒老闆時一樣,一副思考著如何措辭的樣子。“您認識一個港仔,開快餐店的,姓鄒的老闆,您還記得吧?”
梅桂花一愣,她當然記得!但是......眼睛僅僅一翻轉,就決定了自己的態度,說:“你是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姓鄒的老闆,開快餐店的,對吧?”
張英點頭:“對,沒錯?”
“不認識!”梅桂花臉一沉。
張英大失所望,準備繼續解釋時,勞餮搶先說了:“梅總,我知道您不會輕易打人,看您這氣質也不會。但是,港仔說要告您,說您打傷了她。”
梅桂花心直口快:“他,那個臭流氓,告我?嘿——好笑!”發現勞餮不惱不怒,似乎還帶著笑意的樣子,便意識到自己快言快語,一下就穿幫了,便懊悔地等著挨警官的批。
勞餮沒有要批她的意思,只是自己的激將法成功,很有成就感地滿含笑意地問:“您說他臭流氓,是不是對芳芳欲行......什麼不軌?”
“是,所以我才打他。”梅桂花畢竟是心直口快的人,既然說漏嘴了,就乾脆承認。承認過後,又馬上氣昂昂地挺起脖子:“他真的告我嗎?他有這個臉?”
勞餮揮手否定,“沒,說說而已。這個過去了。我現在想問的是,這個港仔對芳芳欲行不軌,是一個人還是團伙?”
勞餮來梅桂花這裡前找到鄒老闆,是為高老師被害案的事,因而關心的焦點不在欲行不軌上,而是有沒有三五成群的團伙上,尤其是團伙中有沒有光頭這樣的人身上。
“我看見的是一個人。”說完側臉思考著,片刻後又說:“您是要問殘害高老師和芳芳的兇手吧?因為我也在想,兩個人都被殘害了,應該不是一個人乾的事,會有一個團伙,最起碼有兩個壞傢伙對不對?”
梅桂花很認真地看著勞警官。
勞餮微微點頭。
張英說:“光頭,芳芳說過多次,撞傷高老師的是光頭司機,您也想想。”
梅桂花想了一會後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張英:“你們是查哪個案?交通肇事還是殺人案?”
勞餮回答:“都查,如果您想起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有光頭的,經常結伴在一起的,喜歡穿運動鞋的。”
“四十碼的運動鞋。幾個人穿同一鞋碼。”張英補充道。
“四十碼?運動鞋?”梅桂花重複了一遍,便陷入沉思,沉思時還自言自語地說:“我家明明穿四十三碼,大腳,這四十碼一般般,應該個頭不是很高。”
勞餮和張英渴望一般地望著梅桂花,希望能有意外收穫。
突然,梅桂花猛然抬頭,近乎喊道:“有了,我想到光頭了!你們等等,等等啊!”一面做著手勢要大家等她,一面馬上撥打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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