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勞警官的看法,死者之一餘向陽,對了,你認識餘向陽嗎?”
“認識呀,怎麼啦?”
“他可是全國創業青年,網紅大咖啊。”
“這有什麼呀!我三年前不跑政法口的時候,給他寫過報道,就是辦了個小網站,沒有多大影響,做的事情也一般般,而且,他的為人還劣跡斑斑,符合你們對他的小偷定位。”
韓風很驚訝:“勞警官說,他發明了一個多功能的智慧單車,還相當火。我網上查了下,確實是餘向陽的名字,確實追隨他的粉絲很多。可現在你說的,怎麼跟餘向陽母親說的一個樣呢?”
“什麼?這不匪夷所思嗎?”
“我在給你打電話的一個小時前,還納悶呢,怎麼餘向陽的母親會跟社會給餘向陽的看法完全不一致,難道是兩個人?現在你也是認識不一致,那麼,這匪夷所思是不是就有了興趣,也有了極大的新聞性?”
“是活見鬼了!”
韓風哈哈大笑:“活見鬼不就是最大的新聞嘛!”
“從抓新聞來說,確實催發了我調查下去,搞個水落石出的決心;從我的私心來講,就是要證明我爸、我外公跟這件事毫無關係。”李葒爽直地談了自己的看法。
“但你作為記者,記得要站在新聞公正性的一面哦!”
言下之意,不能因為是你爸、你外公就罔顧事實,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是不能保證你爸、你外公就是完全清白的,他們每天做過的事情,見過的人,你能保證都是經得起查的嗎?
韓風沒有說出來,他知道,李葒的聰明,用不得自己把話說得太滿、太透。
“李葒,還有一點,梁偉達你是認識的對吧?他也是你爸的戰友,但你知道他和你爸、你媽之間的糾葛和嫌隙嗎?請注意,我不是來挑事。作為警察,我才說出來;如果作為一個普通的公民,我說出這些,就不應該。”
是的,韓風說得沒錯,她李葒是認識梁偉達的。
記得十幾年前,自己剛進報社,有一天,還未當社長的甄誠主任把她叫到社長辦公室,說有人要與她見面。
當她有些忐忑地來到社長辦公室時,發現一位長得魁梧的中年男子從一進門就盯著她看。社長介紹,中年男子是他爸的戰友,也是她媽的同學。
而這個中年男子正是牛城長江集團的梁偉達。
在完成見面任務,下報社大樓電梯時,同在電梯的甄主任在電梯出口還跟她說,梁總是報社的廣告大客戶,他牛城的企業在貓城有工廠,客戶也大多面向貓城,因此他需要將企業的產品和品牌在貓城廣而告之,從而與報社打交道多,一來二去跟社長很熟了。
甄主任最後還意味深長地說:“社長不久會退休,希望你跟梁總建立好關係。”
後來李葒並沒有專門去跟梁總建立什麼關係,甄主任也並沒有責備她。甄主任也在後來的幾年裡,照樣一路順風,實現了他的願望:從主任上升到副總編,從副總編上升到社長。
“喂,在聽嗎?李大記者!”
李葒思想拋錨了,那邊韓風不知老同學何種狀況,又問了起來。
“在在。”李葒趕緊回應。
怪不得李葒思想開小差,甚至魂不守舍,因為這些年,外間總是傳聞,她李葒長得跟梁偉達頗為相似。於是李葒跟梁偉達,就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了。
它甚至讓李葒尷尬,甚或憤怒。
為掩其尷尬,李葒既顯得敷衍又很認真地說:“哦,過幾天我去牛城,我也瞭解下樑偉達。”
生命安全最重要,韓風撇開話題本身,很鄭重地勸解道:“牛城你最好不要來,即使你除了看你爸爸,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也不要衝動,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這裡太危險了!”
“可是……”李葒準備說,本來我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的,就因為你現在這個電話一打,我就更要去了,但最後話到嘴邊吞了回去。
“還是在貓城打打配合吧,調查下餘向陽。哦,不,是警方來配合你。”
最後一句,韓風大概想到了美女同學的性格和為人,就故意把配合警方糾正為警方配合她。
同學間傳聞,李葒離婚的原因,是家暴老公。所謂家暴,其實是老公出軌,被李葒抓了現場。中國女人抓小三,一般都是放縱老公而痛打女方,李葒卻不同,她當場把老公打得跪地求饒,而對小三,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李葒的爸爸李立光是退伍軍人,又是法官,對女兒的保護意識比較強,就從小送她學了跆拳道,因此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好吧,有新的情況,我微信裡告訴你。”
李葒急迫要掛掉手機,並非興趣大增,對人物調查迫不及待,也並非要拒絕同學,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寫聖賢書”的書呆子,而只是心裡不怎麼痛快,想靜靜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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