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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記得

“數學早讀真不知道讀什麼,課本有什麼好讀的?要不我們來比賽做題吧。班長你說呢?”

小乖回過神來,看到數學課代表正站在講臺上,殷殷地望著她。她抱著手臂面無表情,一副高森莫測的淡定樣子。

然後她維持著這個姿勢,平淡下帶了點他人難以感知的不耐:“都行。”

於是課代表就欣然抓著粉筆,在黑板中間劃了一條分界線,左右兩邊抄起題來:“我們一共有四個組嘛,就以組為單位好了,哪個組積的分多哪組就贏,好吧?”課代表把粉筆一遞,朝她堆起滿臉笑容。

“那我們讓班長來打個頭陣?”

小乖再次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瞪著她面前的粉筆頭,突然心中警鈴大作。

……完蛋了。二魚在題海所向披靡,碾壓同年齡段的所有學生——可不代表她會。

她默默瞄了一眼黑板上的除法公式,腦海中開始瘋狂搜尋解決方法,她對這些題都很眼熟,但是二魚在寫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在摸魚,一眼都不想多看,沒想到如今遭到報應了。她不想讓二魚的學霸名聲掃地,但是實在是有點為難自己,她甚至開始從九九乘法表背起想著倒推出答案。

小乖表面淡定地站起身來。天生的冰雪味把她修飾得神秘漠然,散發出一切盡在掌握的平淡,大家都在等著學霸出招秒殺全場,沒有人懷疑學霸皮下已經換了一個靈魂,如今跟陌生的題目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會。

“哎,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鄰座的那個男生突然說話了,“那他們組不是隻用派茜茜上去就可以穩贏了?這我們其他組還比什麼?”

“有點道理啊……”

“哈哈!謝謝你給我們組提供獲勝思路!”

“這不行這不行!絕對不行!你看他們組就是這麼想的!”

小乖及時地停下了腳步,抗拒地看了一眼課代表手中的粉筆頭。

“那咋整?”課代表傻了。

唐浦笑著看了小乖一眼:“讓班長大人當裁判唄,發個免出場牌。太厲害了,打不過啊。”

“那我當主持人,我也不出場了。”課代表自告奮勇地舉手,“這樣正好我們兩組各少一個人,我們兩組比,你們兩組比。”他,“這樣可太公平了!”

小乖抱著膝蓋踱步過去,極速找到了課代表抄題目用的練習冊,課代表勤快,錯題已經在旁邊批改好了,她默默揣著據為己有了,這會兒心裡才安定了一些。課代表傻愣愣地在場地上躥下跳,一時注意不到她。

她一邊圍觀同學解題一邊努力現學,同時心裡暗自唏噓——二魚還是不太好裝啊。

另外兩個組沒那麼厲害,乘除法升級成應用題後,中等生連蒙帶猜,差生純靠臉皮,互相扯著頭花。玩到後面可能是有點放棄了,把鄭思睿派了上來。鄭思睿抓著粉筆,正大光明地朝她拋眼色,班級裡頓時響起一片起鬨聲。

小乖一看到他,就想起來二魚寫的那句:“我談戀愛啦。”可算給她見著本尊了,磨著牙朝他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

鄭思睿完全會錯了意,以為她要給他透答案了,伸出手指勾了勾。

小乖把練習冊捲成圈,直接打掉了他的手,公正不阿地說:“作弊扣分。”

班裡響起了一陣更大的鬨笑聲。鄭思睿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臉紅紅地轉了回去。半晌,他把粉筆丟了回去,插著兜囂張地說了:“不會。”

小乖比他更囂張地用練習冊一指臺下,意思是不會就滾。

臺下的笑聲就沒停過,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也不知道二魚怎麼看上他的,莫非是臉?臉也就那樣吧,這個年紀的小屁孩能好看到哪去?小乖唏噓著想,不過這次算是給她躲過一劫,如果她真上去了,估計也和這家夥差不多,也是在那半天,粉筆一甩手一插,站那很丟臉地說:不會。

如果她真是小乖,那也就算了。但是現實狀況不是這樣,現在人人都當她是二魚。

小乖拽著書包飛奔回房,把包一甩,從床下拖出了二魚儲存完好的各級課本和學習資料。以前她們都不明白儲存這些有什麼用處,但是真要說丟,又莫名地捨不得。現在小乖是明白了,這原來是給她當後路用的。

她哼哧哼哧地開始給各級課本做分類,至少先搞清楚她先從哪裡開始補起。同時內心無不悲哀地想,到底是怎麼樣倒黴的人,才要在有限的人生裡學兩遍一模一樣的知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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