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定當她是蕩婦,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種女人。
她並不是。
她苦惱地下車,走向電梯,為了掩人耳目,她搭電梯到十九樓,徒步從樓梯間走上二十樓。
她走到董事長室,屏息地敲他的門。
易勝凱親自開了門,深炯的眼直視著紀採帆。“進來。”
紀採帆走進他的辦公室,她表面上沉靜,內心顫抖。
“你要說什麼?”她佇立在他面前問。
“酒醒了嗎?”他低頭注視她的雙眼。
她內心一陣驚羞,低垂下雙眼說:“絕對很清醒,我在車上睡了一覺……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你的老闆,我卻一直不知道你是我的業務,這不公平。”他愛笑不笑地說,目光一直定在她嫣紅的臉上。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啊!”她無辜地聳肩,但不提她是怎麼知道的,那些都變得不重要了,眼前的一切才是棘手。
“既然知道,也沒必要躲著我,你躲了半年。”
“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我不小心跟自己的老闆上床,怎能不躲起來?”她承認自己是有意躲開他。
“是當了一夜夫妻。”他深瞥她,和他的猜測一樣,她先前並不知道他是誰,而她其實大可以從他身上撈些好處,但她並沒有。
他對這樣的她感到憐惜又心疼。
“啊!”她詫異地望向他,暗自喘息,他這麼說的意思是對她有情,還是想再來一夜?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想再做傻事。
“這半年來你有別的男朋友了嗎?”他問。
基於防衛她想說她有,可是謊言終究會被識破。
“沒有。”她告訴他實情。
他釋懷地一笑,這表示他有機會。
“我時常想起你。”他不諱言自己惦記著她。
她心亂如麻,他所想的是她在床上的表現嗎?此時此刻拿出來討論,會使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危險。
他突然上前一步,她脹紅了臉,慌張使她無措。
“要不要很認真的在一起?”他問。
“啊!”她弄不懂他的意思,他是要叫她當床伴嗎?
他要是想玩,那她絕對不是好物件,她很死心眼,她不想要昏頭愛上他,深陷在情慾中,然後被甩。
唉!這也是她不能再見到他的原因之一,她怕他會對她做出不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