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不是來逛街的。

不過，星越商場離他的學校有四五十公裡，是怎麼路過的？

謝昭意還想問，憋住了。以他倆目前的關系，不適合刨根究底。

言歸正傳，她道：“我先來給你簡單介紹下這個故事。”

“不用，我讀過。”

“啊？”

謝昭意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別說這種網路小說了，顧清宴以前連正經名著都沒讀過幾本，他的日常讀物僅限於文獻、專業歷史等一切與專業相關的資料。

顧清宴面不改色：“你在讀書軟體裡公開了書架，我無意中看到你閱讀此書10次，所以去拜讀了。”

拜讀。

拜讀《一夜錯纏：五年後，我攜萌寶炸翻京城》。

“……”

社死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但凡這本書換個清新點的名字，都不至於這麼社死。

謝昭意扶額，嘀咕：“你怎麼不提醒我？”

這樣一句脫口而出的抱怨讓氣氛瞬間凝滯。

她憑什麼要求顧清宴提醒她？

他們都已經分手三年了。

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謝昭意訕笑著轉移話題：“你的任務是什麼？”

顧清宴反問：“你的是什麼？”

“不知道，還沒說完系統就關機了。”

“是資源競爭與排程失效的級聯效應，應該會自行恢複。”

謝昭意：“……”

他以前就這樣，總是無時無刻想把他所引以為傲的知識傳授給她，而忽略話的重點。

許是看出謝昭意的無語，顧清宴接著道：“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務。”

好吧，那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系統恢複。

能聊的都聊完了，話題戛然而止。

安靜片刻，謝昭意後知後覺地生出侷促。

一方面，她和顧清宴的確太久沒見，另一方面，她對顧清宴的感情實在複雜，她是喜歡顧清宴的，尤其是顧清宴的那張臉，什麼時候看都會心動，可她也明明白白地認清了現實，一段關系裡，光靠一方的感情沒有用，100濃度的愛與50的混合，也只能得到75的而已。

75，連良好都算不上。

“謝昭意。”

顧清宴的喚聲打斷了謝昭意混亂的思緒，她抬眸看他，只見那人神色無虞，莞爾：“你胖了。”

“……”

看吧，有的人就註定要成為前男友！

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性格還真是一點沒變！

“你……”

謝昭意反擊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只見顧清宴小臉一皺，捂著嘴沖向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