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聞鳩拉他起來,“屁股都坐涼了。”
阮佲含著嘴笑,拍了拍褲子,按了密碼,大牙第一個沖上去,但是樓道的感應燈壞了,狗子害怕地回頭望了望還沒上來的兩人。
阮佲樂笑了:“瞪著兩鐳射光束,怕成這幅慫樣。”他抱起慫大牙,像和親密地逛街,小小的樓道根本擠不下兩個人,他們的腳步也是放得很輕,怕是驚擾到,感應燈都沒亮。
阮佲歪著腦袋做了個決定,在黑暗的樓道裡接了個吻。
什麼味道也沒有,沒有牙膏味,沒有西瓜味,也沒有吃了很醉的味道,是團黑色的,安靜的吻,後來突然鼻息間竄進一根狗毛,關聞鳩打了個噴嚏,感應燈嘩啦亮了,與此同時門戶裡的狗叫了,是隻吉娃娃的尖利叫聲。
兩個人一邊咧著嘴笑,一邊含著嘴唇,渡了次吵吵鬧鬧的吻。
“會不會有人突然開門看到我們?”阮佲看著小視窗,黑黑的時候,樓道裡都是月亮,燈亮了,月亮就沒了。
“哪能呢。沒人這麼無聊的。”
“那我們再親一會。”
他們躲在牆角,親到嘴紅紅的,感應燈滅了,阮佲有些迷戀在黑暗中接吻,正是因為看不清對方的臉,所以才可以用更親密的方式去描繪對方。
這是一種新鮮感,眼睛所見之不同,觸感所到之差異,就是這麼來的,你能看到眼角的痣,卻摸不到這顆痣長在哪裡。
再比如說眼睛看不到微小唇上的起皮,但是同為柔軟的嘴唇更加敏感地感覺到了對方略有些幹燥的,起了一些皮的樣子。
“這次親完了,等到了我媽他們家可不能了哦。”
“怎麼說?”
“我爸看到了要揍你的。”
阮佲翹起下巴。
關聞鳩捏住他的下巴,不算大,一隻手就能捏住,有眼睛觸不到的面板的涼意。
“那我就再親親吧。”關聞鳩轉身將人罩進懷抱之間,阮佲背部靠著貼了小廣告的牆面,這次是和面板一樣溫度的涼涼的吻,尤其是舌尖,親了一會才停下來。
阮佲憋著嘴笑,拿著一股狡黠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小時候這裡廣告貼的是什麼嗎?”
阮佲打著手機的亮光,給他看不孕不育的廣告,他還扣了扣:“這又是新的貼上去的。我以前還拿筆在上頭畫過畫。”
“畫什麼?”關聞鳩問,從兜裡拿出了一隻中性筆。
阮佲接過去在新的小廣告上畫了一個爆炸頭的小人,頭發到是畫得很認真,一根一根的,比之四個火柴樣的軀體要好多了。
“你也畫一個?”阮佲慫恿他。
關聞鳩想了想,接過筆,在小人的右手裡畫了個白白的大蘿蔔。
忽略樓上重複的吧……看得賊尷尬……久等啦,終於趕出來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