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面具男,手裡出現了一把手槍,槍口還冒著煙,他轉過身,看了地上的猴子一眼,走過去,直接一腳踹在了猴子的腹部。
原本趴著的猴子頓時被踢翻在了地上,而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了猴子的胸口正有大量鮮血往外湧,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猴子!”
費子煜第一個反應過來,猴子胸口中槍的地方就在心髒。
其他人全都看著地上的猴子,憤怒,悲痛,絕望,但沒有一個人留下眼淚,女兵們,眼眶紅著,眼淚在眼眶打轉,可誰也不想被這些人看到自己的懦弱。
猴子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們都為猴子的犧牲感到憤怒,恨不得立刻殺了這群殘暴的毒梟。
面具男收回槍,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和狠厲,似乎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看了一眼地上的猴子,來了句。
“給我拖走,真礙眼!”
說完,身後的兩個蒙面男直接把猴子拖走,又是扔到了那個泥坑裡。
現場一片安靜,鐵絲牆裡,洛靜姝他們全都筆直的站著,目光落在遠處的坭坑裡,他們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可猴子的犧牲也提醒了他們,絕不能沖動行事,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有這麼多的武器,他們現在反抗等於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看清了嗎?這就是反抗的下場,我勸你們還是想想清楚,究竟是你們的命重要,還是你們身上的這身軍裝重要!你們看看,你們都被抓來了這麼久了,你們想要守護的國家好像都沒有救你們的打算,你們居然還傻傻的想要保護!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想要讓我們背叛國家,別做夢了,不就是一死嗎?至少我們死了還是個烈士!”
現在厲靖雲和猴子都不在了,這是個人中,費子煜是特種兵出生,也是這裡面軍銜最高的,他自動的站了出來,肩負起保護身後這些人的重責。
費子煜是一名信仰堅定的軍人,從成為特種兵的那一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國家更重要的,只要國家有需要,他隨時可以舍棄性命。
讓他背叛自己的國家,那等於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也希望自己的這番話能影響到身後的這群戰友,畢竟他們都還年輕,甚至進入軍營還不滿一年,他真擔心這些人堅守不了一個軍人的底線和信仰。
不過費子煜似乎小看了這群人,面具男他們對厲靖雲和猴子的行為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底線,也徹底的激怒了他們,如果一開始他們還有些緊張,但現在,他們想到的只有戰鬥。
“對,我們絕不會向你們這些惡貫滿盈的毒梟低頭,休想從我們身上獲得任何資訊,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雲哲往前站了一步,來到費子煜的身邊,這一刻,他的態度格外的堅定,任誰都不會想到在大半年前,他還是京都一個紈絝的浪蕩公子。
什麼信仰,責任,國家大義壓根兒都不會和他沾邊,但是就在剛才,看到厲靖雲和猴子的境遇,聽到費子煜的那番慷慨陳詞,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能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
至少這一刻丟了性命,他也不會為雲家丟臉,甚至還能為雲家博取一個烈士家庭的美名,以前沒為雲家做出貢獻,這一次總算也有了一些奉獻,只是,剛想清楚的一些事怕是沒機會實現了!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姐姐我穿了這身軍裝,總不能幹出辱沒這身軍裝的事情吧!”
秦蕭蕭站了出來,來到雲哲身邊,說到這,她看了一眼雲哲,輕輕地說了句。
“雲哲,下輩子我能不能比她先遇見你!”
“好!”
說著,雲哲從身後輕輕的握了握秦蕭蕭的手,隨即松開,這個時候,他不能讓對方看出他和秦蕭蕭的關系,這群變態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相處什麼辦法折磨他們。
“要死一起死,只是和你們成為戰友的時間太短,如果有來生,希望還能在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