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看向皇上,道:“說起來,皇兄可還得感謝臣弟呢!”
“若不是臣弟這次抓到了他們,按照陸大人這個痴情的性子,只怕皇兄的龍椅都能被陸大人給交易出去!”
“那下次坐在這個椅子上的,可就不是皇兄,而是您的好兒子,韓王殿下了!”
顧離棠這話一出,皇上再也忍不住,手捂著胸口,竟又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這下,可把一旁的孫公公嚇壞了,連忙給他順氣道:“陛下,您可要保重龍體,不要動氣啊!”
皇上依靠著孫公公,喝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了顧呈。
顧呈一看到自家父皇那厭惡,冷漠的眼神的時候,心中一驚,連忙跪地喊冤:“父皇,兒臣從來沒有生出過其他的心思,兒臣不敢對皇位有任何想法,還請父皇明察!”
“你沒有其他的心思?那你費盡心機的算計沈家又是為哪般?”
“你沒有其他的心思?那這韃靼的皇子和公主倒是很聽你的啊!”皇上說的咬牙切齒,眼神狠狠的盯著顧璫。
偏生顧璫還是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皇上頓時氣得抓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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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雖然沒有砸到他,但是杯中的熱茶卻飛了出來,正落到了臉上。
顧呈不閃不避,只是磕頭道:“父皇明察,兒臣並沒有蓄意設計陷害沈家,和韃靼的五殿下也只是平平相交。”
“兒臣對父皇絲毫不敢有二心,父皇曾經對兒臣說過,讓兒臣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兒臣一直謹遵父皇的教誨,又怎麼敢懷有私心呢!”
顧呈一番話說的很是誠摯,讓皇上剛才還發怒的臉色稍微平復了些許。
都察院的都御史薛大人見狀也立刻道:“皇上,二殿下對皇上一向恭敬,此次的事情,定然是這刁民見事情敗露,因此故意栽贓給殿下的!”
“皇上若是聽信了他們的胡言亂語,冤枉了殿下,豈不是傷了與殿下的父子之情!”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相信草民!”反正都已經和顧呈撕破臉了,王允之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
他知道,顧呈這是要把罪名全部安在他的頭上,但是他一個普通的商戶,可承擔不起構陷一品侯府的罪名。
所以,他立刻求饒道:“皇上,草民只是一個低賤的商戶,如果不是二殿下指使,草民又怎麼能動得了根基深厚的沈家?”
“草民自己的罪行自己願意承認,但是此事,真的是二殿下指使的呀,還請皇上明察啊!”
王允之磕頭磕的額頭都破皮了,但是他卻還是像感覺不到痛一樣,依然使勁的磕著,似乎想要因此而讓皇上多相信他幾分。
其實,他現在又哪裡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顧離棠的計謀呢。
顧離棠明明知道那個玄衣衛是真正的玄衣衛,卻一開始只故意把李義三人帶上來。
而他那時候確實借了玄衣衛的勢威脅了他們,因此他們一說,皇上就立刻懷疑是他找人假扮的玄衣衛。
玄衣衛是皇上直接統領的,只聽命於皇上,皇上都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那就只能是有人假扮,所以他立刻就想到了周婉兒。
然後就把周婉兒和顧呈給交待了出去。
這一切,他都是按照顧離棠的設想走的,可是他反抗不了,他只有這麼一個選擇,就像現在!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棋盤上的棋子,每一步都是顧離棠事先預定好的,他沒有辦法,只能按照他的預設,一步步的走下去。
他之前,也喜歡這樣玩弄人心,把人家當棋子,自己就像是一個棋局高手,縱使棋子反抗,也終究會達到他預計的那一步。
可是如今,他一個下棋的人卻成了其他人手中的棋子,這種滋味,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
他恨顧離棠,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在他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是他進來攪了局,是他讓他陷入到如此的境地。
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可以報復他的辦法,顧離棠太過強大,強大到他看到他只有本能的畏懼和臣服,而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的心裡。
就在王允之胡思亂想的時候,薛大人卻冷聲道:“你這刁民,分明是你嫉妒沈家的皇商之位,想要取而代之,因此才設計了這等惡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