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個答桉,我會繼續守下去,甘願就此沉淪。”
秦昊說完。
轉身離開。
他回到了魔土。
坐在小山堆上,痴痴看著嫩苗生長。
唯有待在這裡,他才能保持住更久的神智。
他不能再去人群中了。
他怕他會失控。
哪怕此時他很想再聽聽爺爺奶奶們的聲音。
可他,不能這麼任性。
……
“他叫秦昊,沒有這苦孩子,城早就丟了,三萬妖族攻城,數不盡的強者,泱泱看不到邊際,可這孩子一人一刀殺出了一條血路。”
“在長安城最危難的時候,他一個人站了出來,為人族開疆擴土,恢復大漠。”
“他才十八,最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年紀,一生卻被鎖死在這座孤城。”
劉夫子絮絮叨叨。
似乎想一口氣將故事講完,可六十三年的征程啊,這是言語所無法描述的悲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記下來,我記下來。”
李尋聲音顫抖,已經五十多歲的鐵血悍將,在這一刻淚如雨下。
他摸索了全身。
只摸出三道聖旨。
這是他一生的榮譽。
在踏入大漠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便只帶上了這些。
這一切,他無比痛恨自己。
身不帶來,死不帶去。
這時候,一隻筆,一張紙,也比聖旨寶貴百倍,千倍,萬倍。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
攤開聖旨。
在這被他視為一生榮譽的聖旨上,用血玷汙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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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是唯有聖旨,才能承載長安城的豐功偉業。
劉夫子看著。
思緒開始回憶。
六十三年的孤守,他能講的事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