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勤勤把從z市帶回來的禮物拿到客廳,一樣樣拿給二老看。老孟喜上眉梢,誇獎不斷。
孟勤勤給蔣玉文買了件羊絨大衣,蔣玉文看也不看,自己回屋去了。孟勤勤舉著衣服,有點難受。
“沒事,別管她。衣服放這兒,一會兒我拿進去。”
孟勤勤點頭坐下。
“一個人在z市不容易吧?”老孟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神往房門口瞟。
孟勤勤瞬間領悟,配合著老孟,開始有模有樣的裝可憐,悽慘到連飯都沒錢吃。
父女倆一唱一和,演得挺真,孟勤勤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期間,蔣玉文出來了一次,去廚房喝水,走到客廳停了一會兒,終於看了孟勤勤第一眼。
“死活去z市,自討苦吃。”
孟勤勤對著老孟,偷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第二天,蔣玉文仍舊不冷不熱的,不過好歹肯看孟勤勤了。
年三十,一大早,家裡忙得雞飛狗跳,準備晚上的年夜飯。孟勤勤擼起袖子去幫忙,順便討好蔣玉文。
孟勤勤很少下廚房,笨手笨腳,不小心割了手。她輕呼了一聲,蔣玉文第一個沖過去,抓起她的手檢查。
“哎呦,笨手笨腳的呀。”她一邊心疼地責備,一邊喊老孟,“老孟,去櫃子裡把棉簽和碘伏拿出來!”
她抓著孟勤勤的手,往外走。
孟勤勤心裡暖暖的,鼻頭有些酸。
兩人坐在沙發,蔣玉文邊給她擦藥,邊責備她笨。
“媽……”
孟勤勤喊了一聲,嗓子發啞,說不出話了。
“傻孩子,”蔣玉文重重嘆口氣,過往的爭執算是一筆勾銷,“媽是怕你受苦,想你離家近點。”
“我知道……”
蔣玉文又嘆一口氣,“你跟許達這麼多年了,當年讀書,死活拆不散。”
她拍了拍孟勤勤的手背,“現在也長大了,一路也不容易,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了。這樣吧,過了年,你讓他回來吃個飯。”
孟勤勤腦子嗡嗡的響,有點懵,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許達在z市是當鋼琴老師吧?這工作也行,就是不算穩定……”
“媽!”孟勤勤喊了一聲,打斷了蔣玉文的絮叨。
蔣玉文看著她,有些疑惑。
“那個……我跟許達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蔣玉文不幹了,推開孟勤勤的手,“一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倆拿著我尋開心?還是許達那臭小子不想負責,不肯結婚?”
蔣玉文好不容易暖氣來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不是……”孟勤勤猶豫了一會兒,“我們一直就不是那種關系,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是為了留在z市,才拿他當幌子。”
“孟勤勤!”蔣玉文火了,一把摔了手裡的棉棒,“你現在還有沒有句實話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媽了?越來越不像話!”
“媽,你別激動,我慢慢跟你說。”
“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跟他不是那種關系,你回江縣吧,過了年別回z市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