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孟勤勤好像忘了周寒,繼續工作生活,每天忙碌,連假期都不肯休息。
她把假期調到了九月二十九。
南方城市,九月底仍舊炎熱,孟勤勤想穿短裙,思考了會兒,換成了短褲。她認真收拾了一番,顯得精緻但不刻意。
她從蛋糕店拿了蛋糕,打車到橫街。汽車進不了巷子,孟勤勤走進去,上樓,敲響周寒家門。
等了半天,沒人回應,看來沒人。孟勤勤有些鬱悶,又不甘心放棄。她撥通胖子電話,沒有人接,大概在忙。
出師不利,深受打擊。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巷子口出現一道嬌小身影,任苗來了。俯在欄杆上的孟勤勤趕緊站好。
任苗走到樓梯邊,抬頭,愣了一下。
孟勤勤先對她笑了笑,她才回過神,笑著向孟勤勤點頭,然後緩步上樓。
“孟醫生有事嗎?”任苗一邊開門,一邊回頭問孟勤勤。
孟勤勤舉起蛋糕,“今天周寒生日,我給他送蛋糕過來。”
任苗開門的手頓了一下,她收回鑰匙,微笑著問:“孟醫生醫院有這麼好的福利?還給病人送蛋糕?”
“周寒已經出院了,不是我們醫院的病人。這個蛋糕,是我個人送給他的。另外,他不僅僅是我的病人。”
“孟醫生,上次我覺得我已經說得挺清楚了。”任苗笑得挺客氣。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孟勤勤笑得落落大方。
任苗開了門,自己進去了,似乎不太想搭理孟勤勤了。
在知道她和周寒的真實關系後,孟勤勤根本不介意她的態度。
孟勤勤自己進了屋,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是自建民房裡較好的了,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特別小,放了張沙發和方桌,基本放不下別的傢俱了。
客廳有些亂,周寒換下的衣服扔在了沙發上。任苗走過去拿起衣服,有些刻意地笑了笑,“這麼大的人了,衣服還亂扔。”
她在故作親暱,故意模糊跟周寒的關系,她大概用這招趕走了不少小姑娘。孟勤勤沒出聲,心裡卻有點感謝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畢竟在照顧周寒,而且也擋掉了不少桃花。
“周寒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清楚。”
任苗敷衍一句,轉身進了廚房。
“孟醫生,你自便,我準備阿寒的晚餐。煲湯,費時間。”
“你能把周寒的手機號給我嗎?”
孟勤勤覺得自己有點蠢,這麼幾天居然沒跟胖子要周寒的手機號。
“呃……這個不太好,畢竟沒有問過他的意見。”
“那你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嗎?”
任苗的語氣冷冰冰的,“他訓練的時候,不帶手機。孟醫生,你這樣我挺為難的。”
任苗說完,拿了包,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孟勤勤出去。
孟勤勤沒有動,任苗有些火了,“孟醫生,我要出去了,你請回去吧,別讓我趕你。”
孟勤勤起身,下了樓,但並沒有離開,就站在路邊。
任苗關好門,回頭見她還在那裡,終於憋不住了。
她下樓,站在孟勤勤面前,一字一頓問:“孟醫生,你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