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動作一滯,老懷大慰,“你沒真睡著啊,裝的真像,連我都瞞過了,真厲害。”
哪知白玉嬈說:“太累了,剛才眯了一會兒,還做了個夢,夢到有人拿刀放在我脖子上,幸虧小仙女長的可愛把那人迷的暈頭轉向下不了手。”
她說完,美滋滋的咂了咂嘴。
男子目瞪口呆。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到了此時,他也不知這丫頭的深淺了,看不透她,但是今天的危機並沒有真正過去,但是他並不想逃離這裡,因為他知道,此刻神仙閣外面,早已被那幫東林白披風包圍嚴密,恐怕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姑娘,危機並沒有過去,恐怕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他開口道,語氣裡多少有些歉意。
白玉嬈倒是不介意,她來到古代,正是玩興濃的時候,要是不玩,指不定哪時就被昆侖鏡又穿回去了,多不盡興?於是,她興致勃勃坐起,“你說,怎麼救?”
男子沉默,繼續找她幫忙,是對是錯?這丫頭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白玉嬈以手撐額,道:“先不說怎麼救,來,先說說你是誰,那夥人為什麼追殺你。”
男子沉默。
抬眼對上白玉嬈清澈剔透的眼睛,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快點說,正好我有興趣,要是我不想知道了,就不幫你了,到時候你可都沒地方哭去。”白玉嬈把玩著垂到胸前的頭發,懶洋洋的說。
那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包含著極大的自信,莫明就給人一種她其實並不是不靠譜,相反,而是太靠譜了的感覺。
男子眼神一閃,有些動搖。再一想自己的身份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先前那夥白披風的打扮太具有特色,也隱瞞不住。
於是,他便道,“在下修垣,乃是東林族現任族長。之前那夥人,是東林族的鋼刀衛,也被稱為白皮風,戰力強大,從來沒有人能夠從他們的手中逃脫性命。”
白玉嬈聽的一懵,“他們追殺自己的族長,你好失敗呀。你是不是被人篡位了?所以才會被追殺?”
修垣臉色一僵,“你怎麼知道?那人還沒繼位,明面上,是說我枉故族群安危,與中原茍合,意欲投效中原皇室,不配為東林族族長,後來我遭到暗殺,被迫逃離族群,卻被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如今那人恐怕已經掌控了東林族大權,與篡位何異?”
“真是狗血呢,電視裡都這麼演。”白玉嬈嘀咕了一句,十分同情的看著對方,“那人是誰啊?幹的真漂亮!”她十分好奇。
修垣臉色僵硬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些怒氣,不過看到白玉嬈眼神清澈,便又洩了火氣,道:“我族大祭祀,蒼羽。”
“哦,投奔中原皇室有什麼不好?反正你們遲早都是要投奔的,何必當那秋後螞蚱呢。”白玉嬈嘆息道。
“我東林族並不喜戰爭,一直安居一隅,年年上供,沒有侵略他人的意圖,也沒有臣服何人的打算,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東林族的安穩,居然被蒼羽打破,掀起內亂。”
修垣面色慘淡。
白玉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毫不體貼的實話實說,“你這個族長當的也太沒用了些。”
修垣:……
“挺有意思的,我就摻合一下吧,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帶我回你們東林族,我要見見那蒼羽大祭祀,要是對方長的太討厭,我幫你滅了他。”
白玉嬈道。
修垣搖頭,“不行,我現在受了傷,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不適合遠行,我得先養傷。”
修垣看了她一眼,心道,況且,蒼羽長的風神如玉,容貌宛如畫中仙,這丫頭可別到時候被美色所迷,反水把他給幹掉。
“真可憐。”白玉嬈同情道,看著他沒動。
修垣氣的無語,這種時候,難道不安慰他,給他治傷嗎?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氣到了,或者是這人的傷勢終於爆發了,嘴角無聲溢位一絲血跡,無聲無息的軟倒下來。
白玉嬈看著倒下來的人,聽到外面腳步聲雜亂,那些搜查的人顯然還未離去,並且走到她門口的時候,還停了下來。
白玉嬈害怕那人再進來,就施了個障眼法,將修垣隱了身,以防萬一。
事實上,小心無大錯,外面靜止了良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