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那中年男子忙叫道。
“等等!”同一時間,盛均艾和盛媽媽的聲音也同時傳了來。
盛嫣然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看向盛家夫妻,而是看向那中年男子,眉毛略挑,頗有些飛揚之態。
“小姑娘天賦卓越,敢問師門何處?”中年男子還是對盛嫣然很感興趣,看樣子是非要結識一番不可了。
盛嫣然想了想,對這中年男人倒也沒有什麼喜惡的感覺,便答道:“師門傳承乃是絕密,師門有訓,到死也不能說出傳承之地,寧可自毀也不能將功法傳於他人。”
她答的果斷,最後面那句,其實就是說給盛家人聽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的盛均艾夫妻出聲,是什麼意思。
她看透了他們那些貪婪的嘴臉,這輩子,她盛嫣然再也不會與盛家扯上一絲半點的關系,自己作下的惡果,自己去吞,她不欠他們,這樣冷心絕情的人家,難道還要她賠上自己的整個人生不可?
她敢肯定,只要她有一絲心軟,接下來,她就是被他們將血吸幹,再抽筋扒皮,利用的屍骨無存的下場。
她頭也不回,和兩個方子祺大步離去。
盛家夫妻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遠去,二人眼中均有不甘閃爍。
“嫣然!”盛媽媽突然大喝一聲。
“你看你弟弟一眼,他廢了,他是你親弟弟啊!你當真狠心絕情不救他?”
回應她的只是盛嫣然越來越遠的背影。
盛媽媽捂臉痛哭失聲,她想起她將那杯牛奶親手端給盛嫣然的畫面,想到他們將她綁上那金屬臺的畫面,再看看盛榮廢了的雙腿和空洞的雙眼,她突然覺得,自己,還有整個盛家,都醜陋的不可多看。
而她自己深深的明白,她不是一個好母親,甚至,她不配為母。
中年男子和道士看著他們,神情莫明,尤其道士,他看向痛哭失聲的盛媽媽,又看向一旁的盛榮,他掐指一算,頓時將他們的因果看的清楚分明,他搖頭,“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間,切莫一錯再錯。”
“看來藥神鼎與我們王家無緣。”中年男子道。
王天逸卻搖頭,“誰說的,四叔,就要本家幫我去提親,人和鼎都是咱家的。”他說著,兩頰和耳朵以及脖子都紅透了,偏偏眼中流露著諂媚討好的神色。
原來,這中年男子乃是本家出身,他雖叫對方四叔,但是身份上卻有本家和分支的差別,血緣上也有不是嫡系,不過,總歸是一個王家,利益共通。
中年男子一聽,眼睛大亮,回頭盯著王天逸,“好小子,你好謀算。”
“不是謀算,四叔,我是真看上嫣然了。”王天逸急的抓耳撓腮,“嫣然打人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
他說著,想起那被攔腰斷裂的茶幾,再看看四叔頭上臉上的傷,他不禁陶醉的眯起眼。
“死小子!”中年男人甩了他一腦門兒,“敢情你這是看笑話來著?”
王天逸忙搖頭討好。
中年男子卻是嘆了口氣,“恐怕不好辦,那小姑娘分明和那兩個……”
“你別想了,那小丫頭將來要和鬼在一起,你沒戲。”一旁,道士涼涼的插了一句。
王天逸頓時臉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