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意宛如毒火,讓看到的人心膽俱寒。
“無淚,你醉了。”青年放下酒杯,看到桌上在他們來之前就空了的幾個酒壺,青年起身,奪下燕無淚的酒杯,扶他上了床。
“你睡一會兒吧,休息好了,才能去查仇人的來歷。”將燕無淚安頓在床上,青年和女子對視一眼,腳步有些不穩的離開了此地。
他們是被燕無淚那恐怖的眼神嚇到了。
他們走後,燕無淚哪裡還有一絲醉意,他抬手捂住半張臉,忍住心頭巨痛,沒讓眼淚流出。
“當初我的族人心善救回來的小姑娘,當作親生養大的小姑娘,原來就是那窺伺著整個族群性命的奸細,還有我們在小河邊救回的少年,都是仇人安排好的局,都是局啊,可悲我生前將他二人視為親人,給予大權,最終奪我性命,我族人泉下有知,怎麼能瞑目?”
昆侖鏡道:“主人,我送你們過來,就是為了了結你心中心結的,找到臭丫頭和歸海岸,他們可以幫你,你的仇人,無比強大,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對抗,剛才那兩人,不過棋子而已。”
燕無淚沉默,好半晌才道:“雪朵和雷奕修為雖然不如我,但也是絕頂高手,他們居然只是棋子?”
昆侖鏡道:“主人,能遇到那個臭丫頭是你的機緣,好好把握住,只有她能幫你。”
“那你之前還和她打架?把她氣的夠嗆?”燕無淚問。
“我乃神器,她居然要拿我塗口紅,你說可氣不可氣?”昆侖鏡吐槽。
“還好吧,當初煉妖更慘……藥神鼎也沒討到好……”
“呃?”昆侖鏡心虛。
燕無淚敏銳的察覺,不禁追問,“昆侖,你沒把她怎麼樣吧?你把她穿越到哪裡去了?”昆侖鏡有本事把他送回本體中,自然就有能力並且有目的性的把白玉嬈送到某地。
昆侖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把歸海岸送到了他本家。”
“我問的是白玉嬈。”燕無淚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可能被賣到青樓了吧。”它故意把那丫頭送到了人牙子眼前,下場有好麼?
燕無淚:……
燕無淚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又倒下,“鏡子,你害慘了青樓!”
就以他對那丫頭的瞭解,那家青樓不倒閉都算好的了。
昆侖鏡:……
時間匆匆,一晃就是三天時間,這三天,修垣一直隱身在白玉嬈的房間裡養傷,因為白玉嬈可以隱身,修垣即便是在有人的時候,也十分隨意的在屋中活動。
而白玉嬈在打傷了媽媽的第二天,因為一展舞技而驚豔了眾人的眼球後,那媽媽對白玉嬈的憤恨和不滿統統化作了無限賺錢的動力。
因此,哪怕白玉嬈挑食挑的厲害,毛病多的不行,媽媽也至始沒有說話,盡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比如吃飯的時候,白玉嬈要三碗飯,一雙玉筷一雙銀筷輪著來,媽媽也沒有反對。
事實上,其中一雙筷子是給修垣的。
“真服了,原來當頭牌的待遇這麼好。”修垣一邊優雅的吃飯一邊說。
白玉嬈輕哼,“神仙閣對面的謫仙樓就是小倌館,依你的美貌,去了也能當個頭牌。”
修垣眼露深思,顯然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白玉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我的本事,去了肯定被人扒光這樣那樣了,別想了。”
修垣苦笑,雖然有些不甘,但不可否認,這丫頭說的是事實。
“你為什麼留在這裡?怎麼說青樓對女孩子的名聲都不好吧?”修垣問。
“因為這裡有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啊,而我每天只要跳一支舞就行了。”白玉嬈說的理所當然。
“你家裡人不會擔心嗎?”修垣不禁問。
“哎,我家男人和我失散了,我要打出名聲,好讓他聞風來尋。”白玉嬈志氣滿滿。
“噗!”修垣一口飯險些噴了出來,“你、你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