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噎,不知怎麼接話,照這麼說,這藥神鼎還挺傲的呵。
白玉嬈這會兒還盯著盛均艾呢看,盛均艾這會兒已經額頭冒汗了,歸海岸看不下去了,伸手捂住白玉嬈的眼睛,將她的臉給扳正了,再盯下去眼睛要難受了。
這一夥人正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搭話呢,胖子還幹笑著說:“呵呵,不愧是上古靈物,真是有個性,呵呵。”
但是一轉眼,就見歸海岸壓根就沒聽他說話,而是和他身邊的小姑娘親密去了。
胖子眼睛一亮,誰說歸海家的年輕當家人不近女色的?他就說嘛,哪有男人不好色的,這不,人家身邊這就有一個呢。
眾人看向白玉嬈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他們打從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之前還沒敢多看,現在就更不敢多看了。
盛均艾臉上的冷汗更多了,之前這小姑娘就一直盯著他看呢,怎麼著,他現在一回味,怎麼著都覺得那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兒有點不對勁兒啊。
坐在右下手位置的方誌儒皺了皺眉,心想,這麼重要的場合,歸海岸竟也帶著個小姑娘,不過,那小姑娘長的的確是好,男人會喜歡也是正常,他眉頭微微鬆了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白玉嬈被歸海岸扳正視線後,朝他無聲笑了笑,就掏出手機,低頭去玩手機了。
其實,她也有些緊張啊喂。
誰叫在坐的這些人,以往她都在電視上見過呢,一個個的可都是大人物呢,她也很緊張呢好嗎?不過看他們對歸海岸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她心裡就美滋滋的。
她就像是一個隱形人一般玩著手機。
事實上她是在給盛嫣然發訊息。
“我見到你爸和弟弟了,現在好多人都在呢,他們都在大眼瞪小眼,想著怎麼得到藥神鼎呢。”白玉嬈打字。
“記得不要把藥神鼎給他們。”盛嫣然說。
“你爸媽真的重男輕女嗎?他們平時對你好不好?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你爸一頓?”白玉嬈問。
盛嫣然看到訊息就牙疼,這傻妞,這種問題問的,她是該說要還是不要啊?
不過,她還是笑了起來,也就只有白玉嬈,能毫無顧及,純粹的關心她這個人,她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對她的朋友不好,那就沒有資格得到她的友善。
“如果有機會,可以給他一點下馬威啦。”盛嫣然對她爸是有怨言的。
雖然她的父母都很寵她,從小,對她的寵愛是千依百順,對弟弟則是嚴格訓斥,有一點做的不好,就是父親嚴厲的責罰,小時候她還覺得,父母真是太偏心了,怎麼能對自己那麼好,對弟弟那麼壞呢?
可是長大後她才明白,小時候嬌寵著她,是因為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而弟弟則不一樣,那是要繼承家族的。
當父母為了拉攏容家,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給她訂下婚事後,她的心中就産生了動搖,她在想,父母真的愛她嗎?也許愛,只是沒有她想的那麼愛。
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不僅僅只是聯姻,而且自己本身很優秀,她終於展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她敏銳的商業眼光,有優秀的古武天賦,但是,令她震驚的是,她沒有從父親和母親的眼中看到喜悅,反而是凝重和不悅。
她當時就傻眼了。
父母不是最寵她的嗎?他們難道不希望看到一個更優秀的她嗎?
甚至,父親第一次狠狠的喝斥了她,讓她安份一點,好好在家當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武刀弄槍。
從此後,插花,彈琴,跳舞,美容,看書,才是她該做的。
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在父母眼中是個什麼地位。
她覺得,夠了,盛家的發展夠了,發展的再高,又能怎麼樣?盛家駕馭的了嗎?倒不如守著現成的家業,安安分分的將産業傳承下去,她弟弟,不適合開拓。
所以,她不希望盛家得到藥神鼎,她覺得,盛家留不住藥神鼎。
至於方家,方家同樣也壓不住藥神鼎,那樣的上古神物,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生意人能夠駕馭的了的。
可是,她覺得那些人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盲目的野心勃勃,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那麼多隱世大家族,他們憑什麼得到那樣的上古靈物?
至古以來,身懷寶物,就要有護住寶物的能力,若是沒有能力,光有寶物在身,不是福,是禍。
白玉嬈一看盛嫣然說要給她爸一點下馬威,她的眼神立即就變了。這麼說來,盛均艾是真的對嫣然不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