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夥人,為首那人手提鋼刀,面具後的目光冷酷如刀鋒般射向白玉嬈的床。
床頂有夾層。
他也是在後來的搜查中發現的。
他掃了一眼床上還在睡的小丫頭,他倒不是懷疑床上的小丫頭有膽量藏人,而是這丫頭睡的這麼沉,本身就有問題,也許是被人施了法呢?
他伸手,探了白玉嬈的脈,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中了招的跡象,眉頭一鬆一皺,最後驀然出刀,朝著白玉嬈床頂刺去。
幾番刺下,都沒有什麼發現,反倒是白玉嬈的床頂被刺的不結實了,轟的一下掉落了下來,砸到了白玉嬈的身上。
這下,木板落下,雖然傷不到人,但是砸一下也挺疼,白玉嬈‘嗷’的一下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眼睛都紅了,她扭頭一看,正好對上床邊那手提鋼刀,戴著詭異面具的人。
乍一看,那面具真有點嚇人。
“啊!嚇死小仙女了!”她說完,眼睛一閉,又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人握著鋼刀的手莫明顫抖了一下,銳利的眸光在屋內又掃了一圈,這才揮手示意眾人離開,離開前,那人掃了眼壓在白玉嬈身上的木板,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竟動手將那木板給拿開了。
人一走,關上門,白玉嬈立即睜開眼,坐起身默默揉著自己被砸痛的小腿。
“我也疼。”旁邊隱身的那家夥也被那一下砸醒了。
“你用了什麼方法,他為什麼看不到我?是異術嗎?”修垣是真的覺得這丫頭神秘了。
也許找她幫忙,還真沒找錯人。
白玉嬈想了想,“看在他幫我把木板拿開的份上,下回撞上了,我就不把他揍成豬頭臉了。”
“那可是東林族的鋼刀衛,白披風啊,你可別大意!”修垣忍不住心驚膽顫,覺得她這想法實在危險。
白玉嬈幽幽道:“你們東林族的白皮風,比死神的黑鬥蓬可愛多了。”
“死神?黑鬥蓬?”當今天下有這個勢力嗎?
修垣凝眉苦想。
如果歸海岸在此,他一定可以想到,歷史的記載中,東林族族長‘叛族’,被鋼刀衛斬殺於青樓,三日後,大祭祀繼位。
所以,歸海岸擔心的歷史被攪亂的問題,還是發生了,至少,東林族族長的命運被改寫了。
……
而同樣的夜晚,在中原和南蠻族的邊境線上,諾大的連天山脈亙古存在,山脈中,正是當今武林的第一魔教,陰陽神教的總壇所在。
燕無淚坐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裡,宛如雕塑,久久未動。
眼看著天色快亮了,教主還是沒有動靜,守在外面的人不禁慌了神,教主這是怎麼了?
“要不叫聖女大人和左護法過來吧,除了聖女大人和左護法,估計教主誰也不想理會。”
有人小聲說。
有人應聲而去。
而屋的燕無淚,在聽到聖女和左護法的名字後,終於動了動。
他動了,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昆侖鏡鏡然將他帶回了千年多前自己還未死的時候,而他的靈魂,正是附身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之前他一動未動,則是因為昆侖鏡在融合他的兩個不同時間點裡的靈魂,融合後,他的靈魂更加強大了。
他後來不想動彈,只是在回想曾經的過往,以及他被害身死的真相。
聽到聖女和左護法的名字,他由心的生出刻骨恨意,這才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