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你怎麼確定你家表姑娘就在這碼頭倉呢?”程安玖問道。
“某適才問過了那頭一艘正在卸貨貨船的船長,有個水手告訴某,表姑娘今晨有來過碼頭倉問回京城的貨船,後來還看到我家表姑娘被柳爺的幾個手下調戲,某擔心是這個柳爺的人抓走了我家表姑娘,是而才往倉儲區這塊兒尋過來,打聽那柳爺的窩在哪兒。”白虎解釋道。
程安玖明瞭的點了點頭,剛想讓秦捕頭幾個先帶鄭雲飛回衙門,不曾想在抬眸的時候,無意間卻捕捉到了鄭雲飛一抹不明意味的表情。
她的思緒飛快的轉動著,想到先後遇害的韋紅珠和那具戲園子女屍,程安玖就多留了心眼,捏起了鄭雲飛的下顎問道:“人是不是你抓的?”
鄭雲飛詭笑道:“在下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阿玖姑娘,人怎麼可能是他抓走的?”白虎不明覺厲。
而正好在這個當口,秦雀帶著餘下的三個弟兄,空手而返,尋了過來。
“白虎!”秦雀喊道,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怎樣?那柳爺有沒有交出表姑娘?”白虎快聲詢問。
“那柳爺今日還沒來碼頭倉,在那兒只有他底下的幾個混子,開始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什麼都不肯說,後來打了一頓,老實了,可他們口口聲聲說只調戲過一個小姑娘,卻沒有將人帶回去!”秦雀神色十分焦急。
程安玖見狀,越發肯定這失蹤的表姑娘多半跟眼前這個鄭雲飛脫不開幹系。
她手中力度加大了幾分,那鄭雲飛就疼得齜牙咧嘴,嘴裡嗷嗷喊著,倔強道:“有種殺了我,不過就算你們殺了我,也休想找到那個賤人……”
他這話說出口,無異於向眾人證明瞭一個資訊表姑娘以淳在他手裡。
白虎怒氣上湧,想到方才自己還和顏悅色的向個兇手打聽線索,想要找到表姑孃的下落,不曾想,這人就在他的手裡,真真是諷刺至極。
他朝鄭雲飛肚子打了一拳,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喝問道:“你將人藏在哪裡?”
鄭雲飛的嘴角淌下一道血絲,牙齒也被血染得通紅,十分可怖,可他卻還是笑著,拒不回答。
“他剛剛不是鎖了一個倉儲間麼?會不會把人藏在那裡?”秦雀倏然想起來這鄭雲飛背對著他們鎖門的那一幕,拔高音說道。
白虎深覺有此可能,伸手在鄭雲飛腰間一通亂摸,最後翻出來一把生鏽的鑰匙,撚在掌心裡,拔腿往回跑。
程安玖跟秦捕頭道了聲“我去看看”,人跟著跑了出去。
秦雀一行人也呼啦啦的走了,就只留下秦捕頭和張桂幾個,還有被押著的鄭雲飛。
“頭兒,咱是在這兒等還是先把人押回衙門?”張桂問道。
“先把兇犯押回去再說,阿玖一會兒自個兒自會回去!”秦捕頭說道,邁大步在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