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勇認為眼下證據鏈斷了,在沒有新的線索支援追查的的情況下,這也算是不是辦法中的一種辦法了。
“試試吧,興許有意外的收獲!”他微微笑道。
見馮勇也這麼說,君宇便打起了精神,站起來囑咐身邊的一個下屬去將東陽村的村民花名冊找出來,趁著現在還沒有下衙,分組分片的將任務安排下去。
翌日清晨,天尚未完全透亮,東陽村的村頭就聚集了幾隊身穿湛藍色公服的縣衙捕快。
大夥兒在村頭聽過了捕頭君宇的囑咐後,就各自散開,往負責的片區逐戶展開調查。
明暗結合的詢問、查證,就像是一張羅網對每個符合畫像的嫌疑人進行逐個篩查,定之有理,否之有據,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摸排工作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的進行著,擴充套件著……
臘月初九傍晚,一臉胡茬瘦得脫了相的趙竟拉著精神恍惚的包氏走進了縣衙門。
一進衙門正堂,趙竟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包氏則好似瘋魔了似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揪著髒兮兮的頭發自言自語。
茍師爺和幾個衙差勸了半晌,趙竟都沒有停止哭嚎,到了後來,他索性破口大罵了起來,罵縣官胡大人無能,是個庸官,多少天過去了,竟連個兇手都抓不到,他要去州府衙門告胡大人,讓他丟官,吃不了兜著走……
茍師爺覺得趙竟太不識像了,胡大人為了查詢兇手,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你是死了兒子傷心,可也不帶這麼撒潑撒野的,孩子照顧不好出了事,當父母的要負最大的責任,再說衙門是什麼地方,豈能輪上山野村民們拿嬌拿喬的?
“趙竟,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遜,詆毀謾罵大人,就休怪縣衙門治你個大不敬之罪!”茍師爺瞪眼警告趙竟。
趙竟自打倆兒子死了後,就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茍師爺的警告,對他來說完全不起作用。
趙竟翻了個白眼,嘴裡繼續碎碎罵,茍師爺一時間對他也毫無辦法,真真是罵不得打不得,案子還沒破,群眾輿論影響特別大,若是這當口公事公辦了趙竟,只怕要引起村民們的不滿。
就在茍師爺快要招架不住趙竟的疲勞轟炸時,馮勇和君宇帶隊回來了,當然,也帶回了一個好訊息。
“兇手抓到了?”茍師爺提起精神問了來報信的衙差。
衙差點頭道是,回答:“君捕頭說這個張新的嫌疑是目前確認的幾個嫌疑犯裡最重的一個,就住在趙竟家對門,受害者大柱和二柱,管他叫二叔!”
“誰?”趙竟從地上蹦起來,一把抓住報信衙差的領口,眼睛圓睜,一臉不敢置信的反問:“你剛剛說疑兇是誰?”
“張……張新!”衙差被趙竟的氣勢驚到,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這不可能!”趙竟搖頭,張新這廝跟他稱兄道弟的,殺了他倆兒子的兇手,怎麼可能是他?
“張新在哪兒?帶我去!”趙竟大聲喊道。
茍師爺沒有同意,兇犯的審訊和盤問,是他們衙門的工作,在兇犯口供沒有坐實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疑兇。
將趙竟夫妻倆安撫了一頓後,茍師爺即刻回了書房,將訊息稟報給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