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支援!”君宇對二人說道。
姚映雪嗯了聲,轉身又在淩亂的板櫃上搜了起來。
在張新的褥子底下,姚映雪找到了幾張疑似與敲詐信同一批次的信紙,她開啟屋裡的一扇窗,將信紙放在陽光下觀察,依稀還能看出來與此前那封敲詐信同一的透痕。
而馮勇,則在另外一間屋子裡的壁架上找到了一件灰色棉襖,棉襖還未完全幹透,衣角處入手微潮,有漿洗過的痕跡。
馮勇仔細檢查了棉襖上的盤扣,釦子倒是沒有缺失,但是很明顯的,其中一枚盤扣,比起其他的三枚釦子要嶄新許多,應該是剛剛補上去的。
馮勇決定將棉襖和姚映雪搜到的那些信紙一併帶回去交由胡大人定奪,筆跡的對比需要專才人員才能給出權威的比對結果,至於棉襖,他拿到手的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容徹。
容徹不僅僅是一個天才仵作,他還是一個世所罕見的痕跡檢查大師,只要張新他這件棉襖上有沾染過血漬,即使洗幹淨了,容徹也能夠用藥劑讓血痕顯現出來。
至於君宇,也有發現,他在張新家的廚房裡,找到了一把單刃尖刀,還有幾節抽線起毛的麻繩。君宇認為這些應該都是張新用來作案的工具,屬於物證,得帶回去進一步驗證。
馮勇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回到了縣衙門。
胡大人將張新暫時移送到審查室隔壁的羈押房看守起來,狡猾的張新感覺不妙,臉色青白的詢問胡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胡大人就含笑告訴他,留他在衙門,自然是有一定的用意,至於是什麼意思,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張新哆嗦著身子,被衙差強行拉走了。
胡大人在書房內看過了兩張信紙上的字跡後,轉頭吩咐茍師爺:“你親自去一趟白老家,請他來衙門一趟,好好鑒定鑒定這兩封信的筆跡!”
白老是個老學究,在翰林院當了四十餘年的編修,如今年邁回到了遼東府養老落腳,與胡大人,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茍師爺連忙道是,提著袍角快步出了縣衙。
至於那已經漿洗幹淨了的棉襖,胡大人仔細端詳了半晌,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妥,他帶著幾分狐疑問馮勇:“你說容公子能讓上面已經漿洗幹淨了的血痕重現?這……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啊!”
不僅胡大人不相信,就連站在馮勇身側的姚映雪,也是睜大了圓而黑的眼睛,用不可思議的口吻道:“容徹不是仵作嗎?他除了驗屍以外,還能……”
姚映雪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馮勇口中所形容的技能。
馮勇微帶自豪的點點頭,認真道:“阿徹的能耐超乎我們的想象,他就像一個寶藏,總能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姚映雪張了張嘴,她覺得馮勇不是那等會吹噓誇大其詞的人,州府衙門上至高大人下至普通的衙差獄卒,對容徹一個當仵作的人那般尊敬,看來他的確是能耐過人與眾不同的存在。
胡大人對於容徹之名如雷貫耳,馮勇這麼肯定的語氣讓他再無遲疑,即刻吩咐他道:“那馮勇你就辛苦跑一趟,去州府衙門將容公子請來協助咱們驗證下棉襖上的犯罪痕跡!”
“是!”馮勇拱手應道,轉身大步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