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鄰居聽到了巨響,都出來勸說趙竟。
“你這樣有什麼用啊,那木門又不痛不癢,只會把你自己整得渾身是傷罷了。”
“要我說啊,這個張新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太可惡,這種人,就該讓他出來遊街示眾,讓咱們好好招呼他一頓才行……”
“是啊是啊,太狠毒了,這種人就一刀砍了脖子,太便宜了他,就該狠狠的暴揍一頓……”
街坊們的話給了趙竟一個很好的提醒,他黯淡無光的眸子裡升起一抹神采,語氣堅定道:“對,你們說的對,我在這裡將他的房子砸了燒了又能如何?張新這個忘恩負義罪惡至極的混賬,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卸了他的骨,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我這就上縣衙門去,要求胡大人將這廝拉出來遊街示眾,到時候,鄉親們替我家大柱二柱狠狠地揍,狠狠的招呼他!”
“好……”在場的街坊都高聲應和趙竟。
趙竟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唇,抬步就往縣衙門去了。
程安玖昨晚下半夜才回家,洗漱完睡下的時候,都快要天亮了。
今晨趙媽媽就告訴文哥兒兄弟倆,他們娘親為了查案,累壞了,天亮才睡下,他們要乖乖的聽話,不要嬉鬧吵醒了她。
文哥兒和武哥兒兄弟倆聽了趙媽媽這話就半點兒聲響也不敢弄出來,走路都恨不得惦著腳尖走,看得趙媽媽忍俊不禁。
“媽媽,我和大哥去三牛家玩可好?”武哥兒向來活潑,拘了大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三牛家就在他們隔壁,平素裡文哥兒武哥兒兄弟倆也常去找三牛玩,只是前陣子大柱和二柱遇害,而兇手又一直沒有找到,趙媽媽就不肯讓文哥兒和武哥兒離開她的視線。
現在兇手已經緝拿歸案,趙媽媽也就放心了些,點了點頭應道:“去三牛家可以,可不能去外頭瘋跑啊!”
“不會的媽媽,您還信不過我和大哥麼?”武哥兒用小大人的口吻回答。
趙媽媽被他逗笑了,吩咐他們早些回來,就由著兄弟倆去了。
程安玖這一覺睡得極沉,她陷在夢境裡,聽不到夢境外的任何聲響。
夢裡,反複重現著她在太平間內看到白法醫遺容的情景,那張俊朗白皙得毫無血色的臉,就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程安玖驀地覺得那張臉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熟悉,她的眼淚流的越發洶湧,夢境裡,自己搖著白法醫的遺體,哭著喊著讓他不要離開自己。
而事實上,程安玖跟白法醫可以說是素昧平生、從未謀面,她之所以會答應跟他相親處物件,還是緣於師父張局的壓力……
夢境的最後,程安玖看到了白法醫的靈魂,他的身體幻化成一縷輕煙,浮蕩在空氣中,含笑看著她。
如果有來生,換我為你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