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文哥兒武哥兒究竟怎麼樣了……
衙差見狀,便從懷裡取出一張物事出示給眾人看:“這是容公子帶過來的,有我們大人蓋章的通行令,我等自然照辦,開門放容公子一行人進去。”
這下範霖也無話可說了,轉頭問馮勇:“勇哥,怎麼辦?哎,剛剛咱們也得去找胡大人開個通行令才是……”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馮勇嘆了口氣,對三人道:“咱們就在外面等阿徹吧!”
程安玖環繞著無人莊的牆角走動,藉此緩和躁動的心,而範霖則旁敲側擊的詢問著守莊衙差關於文哥兒武哥兒倆兄弟的病情,至於周舟和馮勇,則相對冷靜些,抱著胳膊倚在樹幹上,耐心地等待著。
約莫半柱香功夫後,無人莊的大門開啟了。
身形魁梧的白虎率先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隨後是一襲白衣修長如樹的容徹以及佝僂著背,頭發斑白的瘦老頭徐大叔。
“出來了,阿玖,快過來!”範霖揚聲朝不遠處來回踱步的程安玖喊道。
程安玖聞聲動作一頓,而後迅速的小跑過來。
“容徹……”她的目光從容徹容顏滑過,最後在徐大叔臉上落定,眸光期待的看著他,忐忑地詢問:“徐大叔,我……我們家文哥兒武哥兒……”
不等程安玖把話說完,徐大叔言簡意賅的回答:“不是痘瘡!”
不是? 不是痘瘡……
這短短的四個字,恍若天籟。
程安玖伸手捂住了嘴,眸底有淚霧彌漫上來。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麼?
徐大叔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安慰她的?
“徐大叔,您說的是真的吧?不是騙阿玖的?”範霖替程安玖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徐大叔瞪了範霖一眼,語調古怪的應道:“騙的騙的,我大老遠跑來無人莊騙人來了……”
容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對于徐大叔的脾氣,他早已司空見慣,幫著他向程安玖解釋:“玖娘,徐大叔給文哥兒武哥兒看過了,確診的結果並不是痘瘡,文哥兒武哥兒發燒是身體出於保護自己的機體産生的自然反應,至於他們臉上、身上長出來的痘痕,跟痘瘡初期相似,但又不盡相同。徐大叔的看法是,倆孩子應該是接觸了不幹淨的東西,引起了過敏性的皮炎,過敏反應比較嚴重。”
關於“機體反應”、“過敏”這些字眼,馮勇三個,包括看診的徐大叔都聽不大明白,可容徹的大致意思,他們都能完全理解,也早已習慣這些古古怪怪的詞語。
程安玖聽容徹這麼說,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接觸性過敏?”她低喃了一句,皺起了眉頭,想不明白文哥兒武哥兒是從哪兒接觸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徐大叔就提醒了一句:“有無去過野外接觸了不常見的花草動物?”
程安玖眼睛一亮,她想起了那隻從村尾小溪邊帶回家的小兔子。
是了,文哥兒武哥兒不就是在帶回來那隻受傷的小兔子後才開始發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