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邊不乏能人,可那些人能跟父親比麼?他哪裡就比周允承差了?
論出身,他母族的地位可是甩那賤種外祖好幾條街,憑什麼他的待遇要比周允承差那麼多?
同樣都是父王的兒子,他怎麼就得低那賤種一等了?
此時,所有的不滿就像發酵似的在周允憲心底裡冒起了泡泡,他不甘,他嫉妒,他委屈,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既然,命運從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那麼,誰規定不能使手段爭搶過來?難道他就活該永遠活在周允承耀眼的光環下,只做個不起眼的配角,毫無作為,毫無價值的活著再死去?
“父王,這件事兒子已經稟報給陛下了,是非曲直,個中真相,自有陛下明斷,您還是別插手了!”周允憲冷哼一聲,一臉決然。
鎮北王身形一晃,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會搬出皇帝來壓制他。
好啊.....好,好,好!
鎮北王冷笑著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不再與周允憲爭辯謀逆案的真相,直接跟他算起了私用虎符調令三軍這筆賬。
虎符他進京前是將其託付給王妃越氏代為保管的,未經請示,越氏便將虎符私授周允憲調配,公然觸犯軍法軍威,罪無可恕。
即日起,越氏禁足待罪,周允憲收監待查。
擺手命下屬將兒子拿下,這會兒周允憲奮力掙紮咆哮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父王居然絕情至斯,當即喊了起來:“父王,您不能這麼對待我們,母妃她什麼都不知道,您不能將她論罪,還有,兒子是事出有因才動用虎符調令三軍,兒子是為了整個北境百姓的安危才這麼做,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辦了我們。父王.......”
“哼!”鎮北王氣得冷哼,“你這會兒知道什麼叫不分青紅皂白了?逆子,你也不必再辨了,是非曲折個中真相,為父自有明斷!”
周允憲一噎,這話剛剛是他對父親說的,此刻被甩回來給自己,還真是打臉。
“父王,您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處置兒子和母妃,是想撇開自個兒與越氏的牽連吧?呵,父王,您真是讓人看不起啊,越氏還沒倒呢,您這是何必呢?”周允憲想到在金陵栽了大跟頭的越衛庭,一門心思的認為鎮北王是為了撇清關系而犧牲了母親和自個兒。
難怪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呢?還一口一個逆子的叫喚,原來這老不死的已經做好了要舍棄他們母子的準備!
“你......”鎮北王被自個兒兒子扣這麼大頂莫須有的帽子,氣得胸口悶痛,差點兒喘不上氣。好半晌,他才脫力的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吩咐下屬:“罷了,帶下去吧!”
“是,王爺!”四個下屬得令後,分別拽著周允憲的四肢,毫不客氣的將人給抬了起來。
陳良見狀要往後躲,卻被鎮北王一個眼神拿住,“你留下來,本王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