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夢瑤開口,容徹和程安玖便自覺上前,拱了拱手道:“見過張太太!我等二人乃是州府衙門的人!”
因不知道張夫人是將來遼東府衙府尹的官夫人,所以,程安玖和容徹便只稱呼她為‘太太’。
“來者是客,二位進院裡坐吧!”張夫人微笑著作出邀請。
“娘,程捕快他們是來給女兒送畫的。我自個兒招呼就行了,您回院裡去吧!”張夢瑤覺得人家是來找自己的,別一會兒被母親抓著問東問西的像調查戶籍似的,那她多尷尬?
“說的什麼話呢!”張夫人笑著嗔了女兒一句,轉頭又客氣的請程安玖和容徹進屋坐。
程安玖還想向張夢瑤打探畫展的事情,便沒有推辭,跟著張夫人母女進了院門。
上了茶之後,張夫人只寒暄了幾句,便主動離開,畢竟女兒剛剛說了要自己招呼,她作為母親,得給女兒一點面子。
“張姑娘,其實在下這次過來給你送畫,還想向你打探一些事情的!”
程安玖擱下茶盞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啊?打探什麼事情?”張夢瑤眨了眨眼問道。
“在下想問問張姑娘是如何買到這幅畫的,你可曾經過作畫者?”程安玖問道。
張夢瑤以為程安玖是喜歡上了這幅畫,想買一幅一樣的回去珍藏。難得遇到一個與自己品味一致志趣相同的人,她也不藏私,只是......
“程姑娘,這畫我是在畫展上看中的,你應該知道,畫展中的畫都是一幅一幅鑲框掛出來供人欣賞的,我在那麼多的畫作裡,一眼就相中這一幅。你也覺得畫師的構圖很大膽,很獨特吧?嘻嘻,我很喜歡,當即就讓我那個婢女豌豆去問了畫展的負責人汪老爺這幅畫作的價錢,十兩銀子,價格挺合適,我便買了下來了,汪老爺命人裱了剛送到我手裡,出來的時候,就讓那範.....那混蛋給撞了一下。哼,本姑娘可是......”
“呃.....”程安玖聽張夢瑤巴拉巴拉的說了一串,也沒說到正題,隱約又有往範霖撞了她的事情上扯,緊忙開口打斷她,“張姑娘,你是直接買下的畫作,並不曾見過作畫的畫師?”
“是啊!”張夢瑤有些不解的看著程安玖,沒聽說過買東西還得見製作者本人的啊!
程安玖略有些失望,但她其實心裡清楚,兇手那麼狡猾,怎麼會輕易出現在人前讓人將他認出來?
“張姑娘,這幅畫的畫師化名為曇花殤,你可在畫展現場見過曇花殤的其他畫作?”程安玖換了個思路詢問。
“曇花殤.....”張夢瑤努力回憶了一下,想到另外一幅意境甚美的畫作,點點頭道:“還真有另外一幅。哦,我聽汪老爺說,畫師一幅畫只畫一次,所以程姑娘你若是想買曇花殤的畫,可以去買另外那一幅,也很美呢!他筆下的人物,都是美人.....”
程安玖轉過頭,目光與容徹的不期而遇,二人皆是一震,彷彿已經印證了心頭的某些猜測,心尖忍不住顫動。
“容徹,我們去畫展上看看!”
“好!”容徹點了點頭。
程安玖順勢起身告辭,臨出張府花廳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回頭,對張夢瑤說:“張姑娘,最近府城不是很太平,你出入要當心些,最好是......暫不出門吧!”
“啊?”張夢瑤露出幾分驚詫,隨後作出乖巧狀點點頭,“出案子了啊?好,我只知道了,我先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