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劍魚體長粗壯,背腹鈍厚平坦,兩側魚鰭肥而有力,猶如翅膀一樣,拍打水面可飛出數丈高,甚至能在空中滑行一段距離,劍魚頜部尖長,因此得名。
這種水裡遊得極快又能在天上飛的魚確實是水師機動的好幫手,只是劍魚並不容易馴服,尤其是要大批次馴服編成隊伍,而鮫人乘坐的劍魚上甚至還套著類似馬鞍一樣的座,拉動手中韁繩,可以控制劍魚的遊向,側袋還可以放置武器,如此先進的馴獸和裝備方式,對於還沒有完全受教化的鮫人族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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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們登船後二話不說就與龍族士兵動起手來,為首的鮫人高喊:“殺!”
待我看清其容貌,驚愕道:“越桑?”
“你,你沒死?”
越桑手中的武器都變了,從魚叉變成兩把彎刀,刀柄處合在一起,像剪刀一般絞殺龍族士兵後,越桑滿臉是血地回過頭,神色陰鬱地說道:“我沒死,你失望了?”
“不是,我...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衝過去一把抓住他:“你知不知道你跳下海之後我有多擔心,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發現越桑身上留下很多傷疤,還有訓練的痕跡,這才不過短短几日,臂膀比以前更加粗壯了,黝黑呈亮的面板透著深藍,眼神滿是肅殺之意,看著我時,眸光似乎微微閃動了一下,轉而又變得決絕起來。
龍王喝令:“還不動手,是等我親自去嗎?”
龍閏一凜,隨即和龍王身邊的將士一齊殺向這些鮫人。
“你好啊,”龍王矯首昂視,高聲道:“比你父親有本事,是我小看你了。”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我要用你的血,祭我死去的兒子!”
一個龍族士兵提槍捅過來,被我一把抓住槍頭,試圖勸解:“別打了。”
越桑隨即也出手,我又拉著他苦勸:“別打了。”
“住手...住手啊,都住手,住手吧...”
可無論我再如何聲嘶力竭地呼喊,都無法阻止眼前的廝殺,殺伐四起,甚囂塵上,戰火發出刺眼的光,我回望四周,孤立無援的失落感使我的身體木僵,我從心底感到一股涼意,不禁打了也冷顫,動作遲滯,感知減弱。
“危險!”
我甚至沒注意到身後鮫人的偷襲,幸好鶴青及時替我擋下了,手臂上卻被劃開一道口子。
我回過神來,看著鶴青手臂上的血印,憤怒地打了那鮫人一掌:“你敢傷他?”
要不是為了救我,區區鮫人根本近不了鶴青的身。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指摘龍王,因為打心眼裡我也是看不起鮫人的。
他們習性骯髒,渾身散發著腥臭,連流著的血都是藍色的,不與己同,所以很明顯,潛意識裡我認為鮫人族就是卑賤,低人一等的,只是我之前都沒發現,才能冠冕堂皇地站在道德制高點,大義凜然地申飭別人。
其實我跟他們沒什麼兩樣啊。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偏見和歧視存在在人心中,永遠無法消除。
我憎恨這樣的自己,猛然覺得胸口堵得慌,蹲在地上,大口喘氣,一種不好的念頭浮上心頭:面前放著一條生路你們不走,非要鬥個你死我活,那就的下地獄吧!
死吧,都給我死,都死了這世上就沒有爭鬥了。
忽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打在我身上,船上眾人具是一凜,不過只停了片刻,就又開始打鬥。
“阿善!”鶴青擔心我的安危,想靠過來,卻被我渾身閃耀的雷電逼退。
我站起來,仰頭向兩側攤開雙手,在天雷之力的牽引下,慢慢往上升,我整個人都在發光,周天停止運轉,氣穴卻仍莫名翻騰,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三股精元不受我意志的支配,自行在我體內交織衝撞。
等我意識到不對,想停下時已然來不及了,我大喊一聲又一道閃電劈下,焦雷發出整天巨響,我猛然一震,再想大聲呼喚,卻已發不出聲音,只覺得萬千能量在我體內聚合,如同巨浪般陣陣侵襲,從四面八方撞擊著自己的元神,耳膜鼓漲,心吊到喉嚨口,每一寸肌膚彷彿要被撐裂。
緊接著第三道驚雷打在我身上,我又是渾身一震,五臟六腑顛來倒去,周身骨骼像是被千軍萬馬踩踏過一般,隨時都會散架。
以我為中心周圍的氣旋越轉越快,範圍也越來越大,我知道若再不將體內能量釋放,我勢必將經脈寸斷,真氣亂湧而亡。
我努力凝神御氣,意守神闕,恢復自身周天運轉,試圖用天雷之力平衡體內的三股精元,但極度的痛苦使我瘋狂,自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阿善!”我聽到鶴青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