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夜城,必須收回!”龍王高喊。
“望夜城,必須收回!”
“必須收回!”雨師子民紛紛回應。
在之前的戰役中,鮫人和龍族雖然打了個平手,但都元氣大傷,戰艦也被天雷擊毀不少,要說出其不意攻,現在確實是個好時機。
畢竟誰能想到龍族會在這個重要的節日裡,在他兒子的祭典上宣佈出兵。
可問題是,龍族在海戰中也死傷慘重,他們是怎麼補充兵力的呢?
我忽然想到之前龍王十子並未參戰,我一直以為是年紀太小或者道行尚淺,還不能獨當一面,現在想來很有可能龍王在海戰打響之時,就派十子去四海整頓兵力,以備不時之需。
好一個狡猾的老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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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鶴青都沒了看熱鬧的心情,打算立刻趕回行宮。
“武神殿下留步!”龍王和他的兩個兒子飛身登上懸崖。
我自然是不想多做停留,浪費時間的,與鶴青交換眼色,還是止步了。
“龍神大人節哀順變。”鶴青轉身拱手道。
龍王一愣,顯然滿腦子只有他的反攻計劃,已經將兒子的葬禮拋諸腦後了。
“諸位行色匆匆,是要去何處?”他明知故問。
“龍神大人,你明知道鮫人族是積怨已久才發起反抗的,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道你真的要用血腥的手段鎮壓嗎?”玄女師父質問道。
“我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肯安守本分,一個戰敗的族群還想要尊嚴?可笑。”龍王陰冷地說道。
“你是想...滅族?”玄女師父陡然色變。
龍王理了理衣袖,漫不經心地說:“那就要看鮫人的態度了,若是他們殺了越丘圖,獻上他的頭顱,自願歸還望夜城,並且跪地求饒,我或許還可以考慮讓他們繼續苟且偷生。”
玄女的眼中閃著怒火,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像是直要將龍王給片了。
我從未見過師父這般神情,想來是恨極了。
“你在水晶宮中答應我要追查幕後的罪魁禍首的。”玄女師父眼神冷峻,死死盯著龍王。
“幕後之人自然是要查的,但鮫人也不能放過的。”
玄女師父待要再說些什麼,我上前道:“師父,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快走吧。”
“這不是燭龍做的。”龍王冷不防來了一句。
“什麼?”
眾人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但不可能是他,他被遠古的那些大神封印在虛空幻境,根本不可能逃脫。”
“他到底為什麼會被封印?”雖然明知這是龍王拖延時間,故意纏著我們,讓龍族的攻勢順利推進,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龍王忽然笑了,佈滿溝壑的臉上滿是愴然之意,譏嘲中流露著悲哀。
“你們知道九頭相柳嗎?當年九頭相柳歷洪災破鏡,修為層層飛昇,據說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人和神都懼怕他的力量,他選擇隱居避世以求自保,但是並沒有用,天界最終都還是將其誅殺,燭龍也是如此。”
“不,他可比相柳厲害多了,燭龍有凌駕於一切的寰宇之力,是神族不想殺他嗎?不,是神族殺不了他,這才選擇將其封印。”
龍王似笑非笑地說:“你是不是想問,既然他如此強大是怎麼會被封印起來的,因為他的族人,也就是龍族先祖出賣了他,因為他們不想與神族對抗,而燭龍則認為,龍族才是天命所歸,是六界的主宰者,所以他痛恨神族,更痛恨龍族。”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從虛空幻境中逃脫...那可是專為他準備的牢籠。”
“虛空幻境,究竟是什麼?”我問。
“一個夢,一個美夢,一個夢想成真的樂園,”龍王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深邃的五官顯得詭異崎嶇:“誰知道呢,說不定燭龍在那個虛無的幻境裡真成了六界之主,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被困住。”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回行宮了。”鶴青說。
“殿下是擔心雨師國的人會把我們扣下來?”慕楓問。
“不一定是明著扣人,不過肯定會阻撓我們離開。”鶴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