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所不知,這兩種功夫雖然都很厲害,卻判若水火,要是互相遇上,只能是一個死局,”鶴青對蛤蟆臉說:“你的內力一旦被吸光,必死無疑,但天蟾功需從小修習,身體才能適應毒素,”又看著另一人說:“而你從未練過天蟾功,貿然吸收了他的功力,結果只能是中毒而亡。”
那蛤蟆臉休息了一會兒,原本咧到耳下的癟嘴,凸眼和鼓起的腮幫好像褪去了不少,慢慢恢復了人形,他旋即冷笑一聲,刻薄道:“兄臺如此高義,是哪裡來的大俠?我須不曾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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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吧你,人家救了我們的命,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忒也不知好歹了。”與他對陣的另一人說道。
此人還算識趣,朝鶴青拱手道:“多謝兄臺相助。”
鶴青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知二位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以命相搏?”他又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他們也都是你們打傷的?”
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忽然面露羞赧,像是有什麼無法啟齒的難言之隱。
“也...也不是。”蛤蟆臉支支吾吾。
他的對手倒是爽快:“說來慚愧,我們打起來是為了爭誰有資格住正廂房。”他指了指身後的屋子說。
天哪...這些人看上去也大抵也有好幾十歲了,要麼就是長得太捉急了,反正年紀不會太小,一個一個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居然為住大房子打架。
“哎喲喂,可真有出息,”夜漓冷嘲熱諷道:“為這麼點小事大打出手,當這兒是自己家呢?”
“怎麼?”她見蛤蟆臉瞪著她,又火上澆油:“不服啊?都是大男人,真為你們感到羞恥。”
“哪裡來的臭小子,”蛤蟆臉當場就要爆發,只是受了內力受損,暫時還動彈不得,只叫囂道:“等老子把傷養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夜漓嘴角一揚,邪氣外露,略一抬手,散落在地上的兵器注入了她的魂力,漂浮起來,齊齊指向蛤蟆臉:“胡吹大氣,你倒說說看,要怎麼收拾我?”
那蛤蟆臉也是個軟骨頭,就是嘴硬而已,一見這架勢,刀劍抵著他的喉嚨,一隻袖箭直對著他的右眼,嚇得人都軟了。
鶴青輕拍夜漓的肩膀,夜漓知道鶴青不想她傷人,這才冷哼一聲,收起魂術。
“入住的時候,沒有分配房間嗎?”鶴青雲淡風輕地問輔官。
輔官拱手答道:“第一日報名,聚得匆忙,未能安排得當,還請各位見諒。”
鶴青微一皺眉,沒再說什麼。
“我們人最多,要住最大的一間房,你們沒意見吧?”夜漓腳踩武器架,氣勢洶洶地說。
她剛剛小露一手,為的就是震懾在場的人,自然沒有人敢有意見。
輔官指揮下人將傷者送回房間,夜漓他們則大搖大擺地入住正廂房,算是坐收了漁翁之利。
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檀木香,案上放著一局下到一半的黑白棋,鏤空的雕花窗桕旁放著一隻花瓶,花瓶是空的,西虞人不用床,內室的地上放著兩張矮塌,上面鋪著白色的錦被。
“哎呀,累死了!”夜漓和衣倒在塌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從銀堇山到鎖妖塔到曲潼江再到甘塔拉沙漠,一路不是逃命就是在戰鬥,已經好久沒安穩地睡過覺了。
鶴青看了她一眼,夜漓知道他愛乾淨,故意在他面前弄亂鋪蓋,但鶴青也沒責備她,只是問:“我記得我們救下的奴隸,也是國師府的人,怎麼倒沒見到他?”
夜漓本來想逗他的,誰知鶴青由著她胡鬧,反倒自覺沒趣兒,回答:“我看這兒的下人也是分等級的,剛剛來接我們的幾個應該就是平民等級,我仔細觀察過了,在西虞,下一個等級的人是不能與上一個等級的人正眼對視的,若要回話,也須得跪著,我們都是平民打扮,那幾個婢女卻同我玩笑,應該也是平民,至於奴隸,可能是在別的地方做一些其它活計。”
竹七問:“那那個打人的胖子又是誰?我看國師為人和善,府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不知道,”夜漓鬆了鬆筋骨道:“這地方雖然看上去沒問題,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還是小心為妙,或許一切都要等進到國師府之後,謎題才能揭曉。”
“不對勁?”竹七不解:“哪裡不對勁了?我怎麼沒感覺。”
“你問那個打人的胖子是誰,還不如問國師是誰。”夜漓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繞著自己鬢角的碎髮。
鶴青會意,竹七卻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夜漓答道:“放任客卿在外宅打鬥,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招了些什麼人來自己家,心裡沒點數麼,這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本就是些逞兇鬥狠之人,不然也不會應徵來做這驅邪除祟的差事,說起來這個國師將眾人聚集在一起的目的也待考究,理由也是夠爛的,他能做上西虞國國師之位,身上難道沒些修為功法?還要藉助外力來平家宅?說出去可不是要笑死人了。”
“而且,”夜漓湊近他們,眯著眼故作神秘道:“你們看到他車上放著的那個瓷壺了嗎?我在老胡的車上見過一個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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