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為自己找藉口開脫:“屬下,屬下只是不甘心,後黎國正是為西虞先祖所滅,他們踩著後黎國皇室的屍體,建立了國家,我身為皇后,豈能不為那千千萬萬枉死的後黎國的將士、國民,報仇雪恨啊!”
洛梓弈冷冷地說:“自古朝代更迭,再正常不過了,何況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骨生花,你是不是死得太久,已經忘記後黎國覆滅真正的原因了?後黎國的那些軍民究竟是因為叛軍而死的,還是因為你們舍不掉皇權富貴而死的?“
骨生花眼看著無法辯駁,只好叩頭道:“屬下,屬下只是報仇心切,一時,一時想岔了才會這麼做的,屬下自問在冥界的這些年,一直是守規矩的呀,求殿下,求殿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洛梓弈忽然笑了:“一時想岔了?陰玉被封禁在鬼冥淵,那裡戒備森嚴,你若是不是偷逃入凡界之時,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又怎會去那種地方把陰玉拿走!”
聽洛梓弈的意思,他竟不是主謀?
難道是夜漓錯怪他了?
那會是誰...
”骨生花,我沒有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著,我再問你一次,你私入凡界,禍亂人間,是否你獨自所為?可有幫手或指使?”洛梓弈長久以來以一己之力震懾鬼界,不怒自威,兇起來表情更是嚇人。
“我...我...”
“神無令。”夜漓忽然開口道。
“什麼?”洛梓弈漠然回頭。
“朝生使者出入陰陽兩界,經過鬼門關,必是要有神無令作為通行證的,否則絕過不了牛頭馬面那一關,就算僥倖力敵,闖了出來,也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冥界定會收到警示,早就雞飛狗跳,出動使者來抓她了。”
夜漓說:“骨生花不是朝生使者,她要離開冥界,必是用了其他使者的神無令才能離開。”
“哦,”洛梓弈輕描淡寫地說:“對了,我都忘了還有這東西了。”
夜漓瞟了他一眼,冷嘲熱諷:”殿下鬼王之尊,能自由出入人界和冥界,自然想不起來了。”
洛梓弈冷下臉來:“本座封你為懷陰鬼主,你原是可以與本座共享尊榮的,是你偏要跟這個凡人在一起...”
夜漓聽他這樣說,便想為自己再爭取一次,說不定洛梓弈能大發慈悲呢。
她跪端正了說:“凡人壽命很短的,匆匆不過數十載,我們今生遇到了,來世不知還能不能再相見。”
“我只是想陪他過完這一生而已,求殿下成全。”夜漓又磕了一個頭。
洛梓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麼說,你還是不肯跟我走了?”
“殿下!我保證,我保證絕不在人間作惡,我只想跟鶴青在一起,我們會找一個沒人地方安靜地生活,等鶴青老死之後,我一定會再回冥界的,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何必非要拆散我們呢?”
無論夜漓說得多麼感人,洛梓弈始終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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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鶴青虛弱地說:“不要求他。”他拔出劍指著洛梓弈:“閣下今日若非要帶走夜漓,得先過了我這關!”
洛梓弈看著他,冷笑:“怎麼,你想用我的劍來殺我嗎?”
原來雙人墓裡撿到的這把劍真是他的。
洛梓弈果然就是岐虞王!
這把劍跟比普通的劍相比,劍身要小上一圈,夜漓推測,應該是洛梓弈年幼時練劍用的,在他死後被作為祭品葬入墓中。
鶴青說:“做人當為秋霜,無為檻羊,我自知打不過你,也願拼死一試。”
“蠢貨!”洛梓弈忽然怒喝:“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夜漓嗎?只有跟著我她才是安全的,只有回到冥界我才能保護她!”
鶴青不卑不亢:“閣下或許不明白,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放心交給別人去照顧。”
這下洛梓弈徹底被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