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衡武一個戰力,局勢立刻產生了變化,他不但力量奇大,而且速度很快,獨自一個引得九嬰的一頭來捉他,九嬰窮追不捨卻又追不上他,鶴青與時英會意,就著九嬰伸出來的脖子兩劍一齊砍下去,雖沒能砍斷,但已是不中用了。
雖然又去了一頭,但九嬰即便智弱如孩童,到底也活了許多年,同樣的招數很難讓它上第二次當,況且此時只有鶴青、時英、衡武三個戰力尚存,剩下的騰蛇姥姥傷到了腳不能動彈,紫舞的妖力也已耗盡,飛不起來了,能團在一起保命就已是萬幸,三對七,不管是人數還是實力都仍舊不佔優勢。
“竹七,”夜漓喊話道:“你一直畏首畏尾的做什麼,你不是說要修煉成龍,如今卻只會夾著尾巴逃跑嗎?你姥姥的腿斷了,你的腿可沒斷。”
竹七被她一句話激得熱血翻湧內心震盪,當下便拿了騰蛇姥姥的蛇杖衝過去加入戰局,攔也攔不住,雖然沒過多久就被追得滿場跑,但氣勢倒是不弱,也沒有一點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多少牽制了一點九嬰的注意力。
時英鼓勵他:“過去騰蛇一族乃是天界上神九天玄女娘孃的靈獸,你別擔心,跟著我就是了。”
一聽到表揚,竹七的蛇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這傢伙有勇無謀,又跟不上時英的腳步,片刻之後便被九嬰捉住了,它可能久未進食,拎起來就要往嘴裡扔,竹七反應還算快,用蛇杖對準九嬰的深淵巨口,噴出蛇毒,灼傷其舌苔食道,引得它啼吠咆哮不止,兩隻手捏著竹七眼看就要將他撕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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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青與衡武及時趕來救援,一左一右各執武器掃向九嬰的手腕,隨著一聲慟哭,九嬰鬆開手,竹七落下,被時英飛身撲救下來。
他們四個復又回到地面上,各自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傷痕累累,精疲力竭。
鶴青看了一眼同伴,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抽劍劃破自己的手。
夜漓瞬間就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喊道:“鶴青,住手,不可以,九嬰太龐大了,就是把你的血都抽乾了,也未必能控制住它!”
鶴青昂頭看了夜漓一眼,溫和一笑眼神堅定地衝向九嬰。
他的目標是九嬰身上的兩個“死胎”,以蠱蟲為媒操縱肉身,通常是死物比較好控制。
鶴青一路躲避九嬰的抓捕,跳上那兩個死嬰的上方,灑下自己的血來。
他的計劃似乎被九嬰察覺了,雖然它可能並不知道鶴青究竟要做什麼,但顯然十分著惱,伸手像拍蚊子似的合掌而去,夜漓的心被提了起來,幸好衡武謹記著她說過的話,要保全鶴青的性命,在九嬰十指相合的瞬間,將手中短戟當成暗器飛出,截去了九嬰的一根手指,鶴青也藉此空隙脫身。
只是他對九嬰的控制實施起來並不是那麼順利,他們幾個又與九嬰糾纏了許久,那兩腦袋還是耷拉著毫無反應。
其實施展蠱術要耗費極大精力,眼下他們對付九嬰的攻擊都緊巴巴的,自然無暇分心,況且鶴青也只是剛剛小試牛刀了一把,並未熟練,氣運周身,催動母蟲的方法還是夜漓告訴他的。
鶴青一邊躲避九嬰的進攻,一邊凝神感知與體內母蟲的共鳴,九嬰則變得越來越狂暴,四處搞破壞,弄得祭壇與神殿附近塵土飛揚,煙霧繚繞,就在他們快要招架不住之時,九嬰的動靜和聲響忽然停住了。
煙塵散去,在場的都被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九嬰的九個頭原本就彙集在一根粗壯的脖子上,連線著它龐大的身軀,此時其中兩個頭正狠狠地咬在它的脖子上,瞬間又咬死了一個“腦袋”,場面極為血腥。
那兩個頭從血肉模糊的“脖子”裡拔出來,滿嘴黑血混合著口水留下來,緊接著又跟發了瘋似的,往身軀上撕咬。
九嬰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嘶鳴,伸手一掌就將其中一個“變異”了的腦袋拍落在地。
但這種“變異”更像是發了瘟病,是會傳染的,鶴青一面大汗淋漓地施術,一面九嬰脖子上的腦袋就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狂,九嬰神識混沌,智慧不高,對自己倒是真能下去狠手,那些被“傳染”了的腦袋被它一個個拔除,一時間血肉滿地。
這更像是鶴青與九嬰的一場拉鋸戰,情況十分兇險,因為九嬰早就注意到他這個作法之人了,若不是衡武與時英死命相護,恐怕他也不能有這空隙去施術。
眼見九嬰九頭去五,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它已經徹底癲狂了,那架勢彷彿是要將這地宮給毀了一樣。
夜漓握緊了拳頭,心提到了喉嚨口,她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洛梓弈,心生一計,對底下幾個喊道:“躲到神殿裡去。”
她對洛梓弈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果然話音剛落,洛梓弈就飛身衝了出去,停在半空,在神殿前張開結界,九嬰本想一掌將神殿拍塌,卻觸碰到洛梓弈的結界被反彈回去。
紫舞說君瑤在成為岐虞王妃之前,曾是黎部的大祭司,祭臺上又留著岐虞王的情詩,那這神殿很有可能就是君瑤生前的居所,他這麼心愛的女子住過的地方,又怎麼能允許它被損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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