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尊上方才受刺客襲擊,是屬下失察,現已經派人去調查,不知現在殿內可有異常?能否讓屬下進來查驗?”刑廉說。
“不必了,我這裡無事。”夜漓漠然道。
鶴青抿了抿嘴,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尊上!安全起見,還是讓...”刑廉又說。
“我說不必了!”夜漓抬高了音量,不容置喙。
“這...”刑廉掙扎了一下,最終放棄離開。
夜漓稍放下心,卻又警覺起來,腦海中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刑廉當真是來保護她的嗎?
這時,殿門卻忽然開啟了。
夜漓反應極快,一把將鶴青推到床上,迅速蒙上被子藏好,撩開帷幔,怒視著衝進來的衡武,隔空擊出一掌。
“放肆!”她喝道。
衡武卻並不因打擾夜漓休憩而自覺有罪,也不躲避,反而回拳相抵。
焱火“轟”得一燃,然後堙滅。
“上次尊上私自將人放走,已經引得長老們的不滿,這次,尊上還要包庇他嗎?!”衡武厲聲詰問。
“現在可是有人要刺殺尊上,怎知與他無關?!”衡武上前步步緊逼:“把人交出來,不然難以服眾,魔界動盪了幾千年,三魔君各自為政,好不容易引來大一統,才有眼下這般情形,尊上難道是要讓這十數年的努力和心血付之一炬嗎?!”
果然,魔域中,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他的。
“請尊上以大局為重!”衡武下跪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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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以為如今重連也死了,另外兩個魔君都是新提拔的,資歷尚淺,遠無法和你抗衡,本座不得不依仗你?你自恃有功,連我也不放在眼裡。”夜漓被逼得沒法,指著他大罵。
“屬下所做皆是為尊上,為魔界,尊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屬下不能看著尊上日趨謬路,猶自不察!”
“你...”夜漓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血流上湧,直衝腦門。
話都說道這份上,鶴青也躲不下去了,見他從夜漓的榻上翻下身,殿中氣氛就更尷尬了。
“若真的能鞏固夜漓在魔界的地位,抓我又何妨?不過是舍了自由之身,但焱魔君可有想過後果?”鶴青道。
衡武站起身,冷冽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尊上是魔界之主,她不會和任何人走!”衡武要緊牙關,聲音緊繃。
“我只是不想夜漓重蹈覆轍,在這一點上,我和焱魔君是一致的。”鶴青沉吟片刻說道。
衡武神色陡然一變,彷彿跌落冰河,一時有些恍然。
他臉色僵硬,表情顯得有些割裂,嘴唇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似乎是在擔憂些什麼,但眼中的殺意卻越發旺盛,不加掩飾。
“我得到訊息,知道遣雲宮會派殺手過來刺殺,於公於私,我都不想神魔兩界再起齟齬,特來提醒,夜漓並沒有應承我的請求,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還望焱魔君不要介懷。”
衡武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神死死盯著鶴青,末了暗籲一口氣,冷哼一聲,離開了。
而後又過了小半年,經此一次,鶴青便時常偷入長明殿,還會在夜漓魔氣發作之時,以自身靈力助她緩解,日子一長,夜漓都有些懶得揭穿他,見怪不怪了。
鶴青便這樣伴著她伏案理事,伴著她小憩吃飯,還會給她帶崑崙山上的果子,不到必要之時他都不現身,只在暗處默默守護著她。
漸漸得,每當夜漓推開殿門之時,總會想今日鶴青有沒有來,在不在,久而久之,心中甚至會生出一種期待,她不再需要飲酒,也能安然入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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