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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萬靈珠

夜葉心這是魔氣攻心,走火入魔了?

怎麼會...她可是魔族公主,下一任魔尊,除非...

除非是身受重傷,傷及根本,不得已逼出身體全部潛能,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至極限,強行破境才遭反噬的。

這時,山谷外傳來大軍衝殺的響動,馬蹄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

“天軍,天軍打進來了...”谷內的魔族士兵面帶驚恐。

“怎麼回事?”衡武喊道:“重連和他的泓魔軍不是駐守在山谷外?”

話音剛落,只聽腳下的大地忽然鼓起數個土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地裡醞釀,即將生根發芽。

“重連早就帶兵,藉著守衛永晝宮的名義往宮中去了,”寒修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在山谷中迴盪:“至於真實目的,我想不言而喻。”

重連是想借著兵亂,佔領永晝宮,甚至取代魔尊之位,只不過最終並沒有成功,這也就是衡武說的,重連害怕夜漓與他清算的事情之一。

只聽“嗤”地一聲,衡武腳下的地面忽然射出數個黑色冰晶,齊齊刺向他。

更準確地說,是刺向他懷中的夜漓。

似乎從夜漓出生起,寒修就對她很有敵意。

也是,就算魔尊被迫退位,葉心公主又傷重難愈,夜漓依舊是魔尊之位最合理的繼承者,抓了她,說不定以她為質,可以與天族談判,也可以挾持她做個傀儡,主宰魔界,若夜氏並非不可取代,大可殺了她,完全由自己掌控。

這一點來說,寒修似乎比重連聰明,即便當初重連真的佔領永晝宮,名不正言不順,恐怕也難坐得長久。

“神魔大戰一半是由天族那個墮神引起的,把這個小雜種交給天庭,他們或許會退兵。”寒修果然說道。

“你們放心,天界比我仁慈,大概是不會傷她性命的,至多關起來,永不見天日罷了,”寒修轉向夜葉心,吊著眉梢,嘴角掛著一抹邪笑,陰陽怪氣道:“怪只怪葉心公主所託非人,若不是那龍塵殤裡應外合,盜走魔界佈防圖,天兵也沒那麼容易打進來,你身為魔界公主,做這一點犧牲,或者說是彌補,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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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冰晶劃破了衡武的手臂,傷口呈黑色,顯然是有毒。

衡武抬腿往地上重重一踩,流火瞬間融化了冰晶,嗆人的白氣瀰漫,黑色冰晶化成毒水留了一地。

“住手!”夜葉心像瘋了一樣衝上去,不管不顧地踩在毒水上,任憑雙腳被毒液侵蝕。

此刻夜漓感到一股煩悶感湧上心頭,她知道夜葉心體內躁動的魔氣已到達臨界點,一觸即發,眼前囂張的寒修見狀,細眼微睜,都不免露出些許訝色。

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長空,響徹雲霄,已幾近瘋狂的夜葉心身體微微一晃,眼神由濁轉清,沖天的黑氣逐漸消散,但似乎清醒過來,但又沒有完全清醒,只是動作變得遲疑。

須臾之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了。

衡武懷裡的嬰兒哭得更大聲了,像是知道母親命不久矣,在拼命挽留她。

一瞬間,夜漓悲傷的情緒迸發,彷彿共情了那個啼哭的嬰孩,大叫一聲:“娘!”然後哭喊著從睡夢中醒過來,驚覺自己淚流滿面。

夢到這裡戛然而止,夜漓依然沒法知道全部真相。

她哽咽得幾乎不能呼吸,衡武聞聲闖入她的營帳,急問:“怎麼了?”

他見夜漓黑髮披散,眼角含淚,嘴唇微微發抖,手捏著被褥,蜷縮在一角,不免心中一蕩,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夜葉心,竟不能移目,忙又鎮攝心神,慶幸夜漓此時剛從噩夢中甦醒,驚魂未定,沒有察覺到他的失態。

夜漓覺得心中躁鬱,頭疼欲裂,腹中火燒火燎的,似是有一股無名內火燒遍他每一寸筋骨,臟腑灼熱發燙,面板猶如針扎一般刺痛。

“衡武,”夜漓抬頭望向他:“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衡武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把抱住她說:“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怎麼?我到底是怎麼了?!”夜漓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控制不住內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