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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武陵源

“好啊,”躺在地上的江源喘著大氣,掙扎著撐起身,依舊頤指氣使:“原來玄宗弟子跟這種邪魔歪道勾結,等我回去稟報我爹,告訴其他仙門宗派,你們就完了!”

樊曉澄臉又紅了,辯解道:“你胡說!我沒有!”

夜漓走過去抬腿就往江源身上踩,疼得江源娃娃直叫,她蹲下身,湊在他耳邊說道:“那我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再砍了你的手腳,我看你怎麼回去告狀!”

“你敢!”

夜漓翻動手腕,變出一把匕首,抵在江源的脖子上,莞爾一笑,露出三分邪氣:“你猜我敢不敢?”

見狀,樊曉澄阻止道:“住…住手!你是何方妖孽?這裡是武陵源地界,仙門百家所在,你...你休要猖狂…”

夜漓見他的又想拔刀相助,又膽戰心驚,也不生氣,反覺得好笑,剛剛聽他出言維護鶴青,就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也不想為難他,於是收起武器,但這樣一來,江源更加認定樊曉澄跟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有著某種聯絡。

樊曉澄剛滿十五歲,是玄宗弟子最年輕一輩的弟子,尚未有單獨外出降妖除魔的經歷,只在苗疆見師兄鶴青鬥過草鬼,這種邪靈據說以蠱蟲為媒,只附身在女子身上,過段時間就便要下蠱害人,否則就會遭到蠱毒反噬,草鬼婆邪得很,往往會將自己的本體藏得很隱蔽,極難對付,所以最後雖然草鬼婆被滅,但玄宗這邊也勝得十分慘烈。

鶴青性子冷,總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不過與樊曉澄還算親近,二人本來關係是不錯的,但經此一役後,就又疏遠了,每每念及此處,樊曉澄總是欷歔不已。

但這個時候的夜漓還不知道鶴青許多過去的事,只撇撇嘴,心裡嘀咕,玄宗門下弟子還真是一個德行,好壞不分,她一個瞬移,閃身來到樊曉澄身後,故意大喊一聲嚇他:“哇”,看他被嚇得不輕,像是整個人都要往前撲倒一樣,不禁捧腹大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有見過這麼大搖大擺出來害人的妖孽嗎?”

便是在夜漓戲弄樊曉澄之際,江源略微恢復了功力,勉強站起來,捂著肚子指著他倆:“你,你們給我等著!”說完拔腿就跑,一溜煙逃沒了影。

“誒誒誒…你就這放他走啦?”夜漓詳裝追了幾步,回頭對樊曉澄說:“他要是回去說出些什麼對你不利的話我可不管啊。”

樊曉澄並沒有放鬆警惕,手裡的劍也還舉著,不過腳步卻以一種不易察覺的方式慢慢向門口移去。

“誒,站住,你先別走,”夜漓又瞬移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問你,你二師兄鶴青現在人在何處?”

樊曉澄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眼花了,對夜漓迅捷的身法感到驚奇。

“你…你認識我二師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夜漓想了想,好像也不算特別認識,至少還沒到會為了這個人追到凡間的地步,不過來都來,就當是認識吧,反正這人世間除了自己,都是過客,於是回了一句:“算是吧,他在哪?”

聽她這樣說,樊曉澄總算是放下劍,又發出一連串疑問:“你怎麼會認識他的?你跟我二師兄是什麼關係?你找他做什麼?”

夜漓難免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想不想救你二師兄,如果想就告訴他在什麼地方。”

樊曉澄疑惑:“你能救他?”

夜漓很誠實地聳了聳肩:“我會想辦法救他。”

“我確實不知二師兄現在在哪裡,”樊曉澄道:“你來尋他,想必他的事你也知道了,三日前他帶著大師兄的屍體回宗門被當成叛徒,之後他就再沒回來過。”

“但我是相信師兄的。”樊曉澄又補充了一句。

夜漓皺眉犯愁,此事好像陷入一個死局,當事人都失蹤了也就無從查起,她思量了一下,眼下也只有去玄宗,看看那些弟子究竟是被何物所傷,或許能找到些線索,於是也無心與樊曉澄糾纏,放走了他,為了不透露行蹤,她也沒有讓樊曉澄帶她去,而是向一個路人打聽了玄宗所在。

路人是這樣說的:“沿著武陵源東側麓南山的西峰往上走,麓南山層巒疊嶂,常年雲霧繚繞,山路陡峭,不好登,但只要爬過最初的一段,就漸漸會出現開鑿好的臺階,沿著臺階再向上行二三千階,就能看到一座神只,像廟又像觀,周圍都是參天大樹,那便是玄宗所在了。”

夜漓提氣運功,一步一跳地往上走,行至半山腰之上抬頭一看,眼前果然出現了臺階,她一躍而上,依舊分外輕鬆,沒多久就走到了石階的盡頭,一個金頂白牆的道觀映入眼簾,隨之傳來一聲呼喊。她連忙加快腳步走上去瞧,只見宗門門口,四五個小童圍著一個披頭散髮,穿著白布裡衣的男子,那男子口中叫嚷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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