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一百五十三、覓波仙子

“哦,小仙乃是武神宮中的。”我說。

一連問了幾個,都說不認識刑廉,我不禁疑惑,廣成宮的宮人也不多啊,這麼大個人,怎麼會誰都沒見過呢。

對了,我忽然想到,問刑廉都說不認識,那我可以找白雅潔呀,她在廣成君身邊侍奉多年,總不會沒人認識吧。

於是我走到宏文殿,正想進去找人打聽,卻聽到宮殿內傳來瓷器砸碎的聲音,我連忙朝聲音的方向走去,躲在窗下探聽。

“好啊,你竟敢摔壞廣成君殿下最愛的飛鳳白釉蓮花紋開光瓶,你一個打雜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只見一個仙君推推搡搡,大聲嚷嚷,模樣兇惡。

又一仙君道:“哼,這可是天后娘娘賞賜給廣成君殿下的,擺在書房裡,殿下可是時時都能看到,現在砸碎了,殿下定會問起,我看你如何交代!”

“不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只是按照你們的吩咐,去給花瓶換水而已,我還沒碰到花瓶,它就自己摔下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原來邢廉在這兒啊。

我觀此光景,不禁皺眉,怪不得當日我勸邢廉反抗欺辱,勸他參加琯考證明自己,他會如此牴觸,事實證明,即使離開天神院,即使成為了籙冊天官,他受到的歧視和打壓也並不會變少。

“你這話什麼意思,”那仙君雙手叉腰,譏諷道:“難不成這花瓶長角會自己跑?”

“跟他廢什麼話,把他壓到祁總管面前,看他如何處置。”另一仙君蠻橫地抓向刑廉的斷臂,卻抓了個空,愣了愣,隨即嘲笑道:“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殘廢,那祁總管應該也會酌情處理,不會罰得太重吧。”說罷大笑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刑廉驚慌失措道:“我什麼都沒做,是你們,是你們誣陷我。”

熟悉的話從又他的嘴裡冒出來:“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是啊,這世上就是有很多沒來由的仇怨,僅僅是因為存在,便遭人記恨。

“無冤無仇?你一個墮神之子,憑什麼和我們一樣在宏文殿當差?你那個叛徒爹逃走的時候,怎麼沒把你一起帶走?莫非你不是他的種?哈哈哈哈哈。”二仙君互望一樣,同時放肆地笑出聲來。

“你這娘不疼爹不愛的,活著都是多餘,”一仙君拿手指拼命戳刑廉:“你現在還斷了一隻手,你就是個廢人,你問問自己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裡?我們廣成宮不收垃圾!”

我聽不下去了,緩步踱入殿中,笑靨如花:“不過就是一個新來的仙倌,兩位仙君何苦動這麼大怒。”

“你是誰?”仙君見有人來鄙夷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廣成君殿下為人和順,恭謙有禮,品行高潔,若他知道自己宮中,有二位這樣誣陷同僚,言語恐嚇,行為不堪的仙倌,不知會作何反應。”

“你敢威脅我們?”興許是見我神色輕鬆,說話不緊不慢,擲地有聲,使得二仙君心裡發怵,急忙辯解道:“誣陷他?你哪隻眼睛見到我誣陷他了?打掃廣成君殿下的書房,本就是他分內之事,難道這花瓶不是他打碎的?”

我笑笑,彎腰撿起牆角的一顆銅彈珠,捏在食指和拇指間捻了捻:“是嗎?是他自己打碎的?”我說著,又摸了摸擺花瓶的金絲楠木架子上一處癟堂,顯然二仙君是故意讓刑廉靠近寶瓶,然後以銅彈珠射花架,致使花瓶落地,然後將一切栽贓到刑廉頭上。

二仙君中有一個沉不住氣,見狀就要來奪我手中彈珠,我側身略退一步,躲過了,他則踉蹌幾步,腦袋差點撞到牆上。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擺出要和我大幹一場,不死不休的架勢,這正合我意,不過得要他們先動手才行,否則我回去少不得也受罰。

“廣成君殿下清淨隨和,亦公正嚴明,我還是將此物交給他,讓殿下來評判吧。”我故意激他們出手。

話一出,果然引得他們來同我爭搶,我閃身避了三招,摸清楚他們的路數,故意大喊一聲:“二位仙君何以對我出手?好沒道理!”

見我扯著嗓子一通嚷嚷,他們怕把事情鬧大,更想堵我的嘴,一連送了十幾招,均被我一一化解,我一個轉身,張開雙臂畫圓,上下合一,化出水鏡,二仙君一個疾步沒剎住,撞入水鏡,頭埋在裡面不停吐泡泡,手腳卻在水鏡外掙扎,模樣十分好笑。

我戲耍他們半天,他們嗆水嗆得難受,咳嗽不停,越發著惱,其中一個竟抓住刑廉,以他的性命做要挾,我嗤之以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握成爪,雷力在掌心中凝結,心緒有些煩躁,只想著要如何懲治一下這些勢利小人,臨到頭心念一轉,雷電擊出,只打向了對方的手。

那仙君吃痛鬆手,我趁機飛身上前,一腳踢開他,救下刑廉。

“何人敢在此撒野,好大的膽子!”這時一個頭戴高帽,穿著對襟寬袖長衫,衣襬寬大的老倌兒進來,見狀喝斥道。

“祁總管!”那倆仙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祁總管救我!”

“竟敢在這裡打廣成宮中的人!來人哪,把她給我拿下!”話音剛落,便有數十個天兵湧入殿中,我將刑廉護在身後,退了幾步,面無懼色,張開手釋放電擊,巨大的靈力場呼嘯而過,瞬間將衝過來的天兵放倒一排,隨即拔出匕首,一個箭步上前反手一撩。

那祁總管並非等閒,至少不像之前兩個那般草包,仙法一開,靈力化形,猶如萬千磬鐘齊鳴,聽得我腦袋一炸,只想捂住耳朵,隨後發現捂耳朵並沒有用,只好以攻為守,阻撓他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