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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皇族

鶴青答:“不好說,他也不一定就是從正門離開的,如果外宅有和國師府連通的小路或者暗道呢?”

夜漓道:“找個人問問就是了。”

“誒,別去,”鶴青拉住她:“若真是暗藏的密道,別說僕役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輕易告訴你。”

“還是先去國師府看看吧。”鶴青又說,夜漓便依了他的意思。

路上,夜漓問鶴青:“你覺得國師為什麼大半夜地跑來外宅?我總覺得他是為了會什麼人...”

鶴青低著頭道:“會什麼人,不就見了你麼。”語氣中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幽怨。

夜漓連忙說:“那不就是他想會的人沒來,才被我碰巧遇上了嘛。”

“你說他是來見誰的?如果國師真要密會什麼人,那約在他自己的住處豈不是更私密一些,我想不明白...”見鶴青沒有搭話夜漓又訕訕地問道。

鶴青搖頭不答。

外宅與國師府雖然毗鄰,但兩個宅院一個門朝南,一個門朝東,而且左側連著皇莊和官棧,正經從正門進出外宅和國師府,需要繞一個大圈,沿著梁都東市最邊緣的一條街坊往右走到底,拐個彎進到一個彎彎繞繞的曲巷內,再走約莫一刻,又要拐一個大彎,繼續朝右走,見到一個赭色的,門口兩個石獅端立的府門便到了,門上掛著紫檀木雕刻的匾額,上題“國師府”三個大字。

宅子依舊是透著古韻和沉悶的,但到底比外宅大氣了不少,也不是需得敲門才有人應,門口站著兩排官兵,還沒等他們上前便來阻攔。

官兵凶神惡煞:“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亂闖國師府。”

夜漓也不多話,直接亮出銘牌,她取的是一個“仁”字牌。

官兵見到銘牌先是愣了愣,將信將疑,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平民裝扮,但銘牌看上去工藝精湛,又確實像是宮裡的東西,若說他們是偷來的,也不大可能。

官兵還在猶豫,就看到一輦大轎搖搖晃晃駛來,車輦大約由十六名轎伕抬著,兩側和後方各立著兩排身披鎧甲的侍衛,大概有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好不威風。

那些國師府的官兵立刻如臨大敵,撇下夜漓等不理,著急忙慌地迎上去。

“不知二皇子到訪有何貴...”守門的官兵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從車輦上走下來的一個包著頭巾,裹著金燦燦長袍的胖子給一腳踢翻了。

這西虞二皇子的打扮,讓夜漓想起了幾十年前入皇宮偷吃御膳時嘗過的一道菜,叫金箔魚凍,也是這麼肥滾滾圓乎乎,身上還撒著金箔的。

“滾開,”二皇子跋扈蠻橫道:“我是來找國師的。”

“二皇子,國師現在不在府中,您不能亂闖啊!”被踢翻在地的官兵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想上前阻止,被二皇子身邊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阻攔本皇子,去,把他的兩條手臂給我卸了。”二皇子滿臉橫肉,面露兇相。

夜漓一眼認出此人就是之前當街毆打奴隸的胖子。

這二皇子能將國師府的奴隸打個半死,只怕與國師也是不對付的,這會兒肯定從哪裡聽到國師失蹤的風聲,來打探訊息來了,好在國師府的人還算警醒,只不曉得攔不攔得住他。

“二皇子饒命,二皇子饒命!”守門的官兵被人按在地上,拼命掙扎,苦苦哀求。

這時,一把劍從天而降,直直插在二皇子腳邊,將他嚇了一大跳,暫時顧不得要砍人手臂了。

“有刺客!”二皇子大喊:“快保護本殿下。”

他身旁的兩隊侍衛迅速將他團團圍住,有一個眼尖的指著鶴青道:“是他!”

瞬間便有十幾杆槍對準鶴青,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變,竹七嚇得直接“嗖”地一下竄到鶴青與夜漓身後躲起來了。

夜漓見對方人多,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出來打圓場:“誒誒誒,各位官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二皇子見“刺客”只有三個人,還都是年輕的小子,其中兩個看上去瘦不拉幾的,三年沒吃過飽飯的樣子,另一個則是面色慘白一臉病相,立刻就不驚慌了,一把推開身邊的侍衛,趾高氣揚:“竟敢行刺本殿下,統統給我拿下!”

“等一下!”夜漓舉起手中的銘牌道:“我們可是領了皇榜的良民,現下還是國師府的客卿,只是見殿下對府上官兵動粗,情急之下才出手的,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小的們計較了。”

此話一出不但國師府的人捂額掩面,就連二皇子的侍衛都變臉了。

二皇子殘忍暴戾可是遠近聞名的,眼前這小子居然要跟他講道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怕不是瘋了就是嫌命太長。

西虞不如南朝強盛,皇帝的後宮自然也就不如南朝充盈,西虞皇帝一生娶過的女人不多,其中最愛的便是二皇子的生母陳美人。

陳美人出生並不優渥,但據說美得傾國傾城,驚豔絕倫,也不知是怎麼養出這麼一個肥頭豬腦的兒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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