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再帶我一程吧。”
櫟鳥愣了愣,問:“這次要去哪兒?”
可能是送我去月神宮的經歷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怕我又央他送我去那裡。
“嗯...”我思忖片刻說:“天神院。”
“你去天神院做什麼?”
我咧嘴一笑:“瞎溜達。”
櫟鳥在天空翱翔,一邊飛一邊說:“你可想好了,天神院是天庭重地,不是你能閒逛的地方,若是被抓了,王母娘娘都保不住你。”
他原是不肯帶我來的,但到底是禁不住糯米糕的誘惑。
這可是本姑娘從牙縫裡省下來的,怎麼的都得領我這個情吧。
“哎呀,我會小心的,我看看就走,絕不會被發現。”我很有信心地說。
這半個月內,我都在練習神行術,自覺頗有小成,若真被發現了,我跑還不行嘛。
櫟鳥將我放在天神院附近一個小巷裡,再三叮囑:“兩個時辰之後我就來這裡接你,千萬別亂跑。”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施了個變身術,轉頭朝櫟鳥吐了吐舌頭,便翻牆進了天神院,又飛身上樹,躲在層層密密的葉子後面偷看。
那些仙子仙君們正聚集在前院,圍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仙師,那仙師身段板正,神色略有些嚴肅,眉頭緊鎖,有很明顯的川字紋,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年輕的學生,似乎正在施法。
運氣不錯,一來就撞上仙術課。
那名仙君費勁地變化手勢,口中唸唸有詞,沒過一會,只聽“轟隆”一聲,他似乎被什麼東西炸了一下,整個身子都在冒煙,煙霧散去,只見他頭髮蜷曲,臉都被燒黑了。
我不禁莞爾,哪來的笨仙君,使個仙法居然把自己給點著了,轉念一想,我又怎麼好意思笑人家呢。
只見那黑袍仙師嘴角抽搐,右手食指不耐煩地點著頭說:“我讓你練五雷決,不是讓你引雷來劈自己的。”
“有這麼難嗎?風火雷電水木土都是最基本的仙法,你們練了這久,連這個都不會。”
“誒,”這時,學生中有一仙子反駁:“泰萊神君,他不會那是他蠢,幹嘛連我們一起都罵呀。”
仙子上前幾步,指著被燒得烏漆嘛黑的仙君說:“既沒靈性,又無根骨,像他這樣的,就只配去各宮打雜幹粗活,幹嘛還費心費神,讓他在這裡修煉”
泰萊神君道:“夠了,刑廉來天神院是天帝陛下的旨意。”
“所以我才不懂啊,像他這樣的身世,就是給我提鞋我都嫌髒...”
這位仙子長相甜美,嘴卻是頂惡毒的,我眯著眼瞧仔細了,這不就是在慶功宴上,坐在鶴青邊上,還插話給他邀功的那位仙子嗎?
“住口!”泰萊神君一生氣,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陛下早就言明,父輩之過,禍不及子孫,天庭從來沒有連坐的先例,更何況此案已過去多年,天帝陛下再三言明,休要再提,苡安,你莫不是覺得自己是北溟仙族族長之女,就可以不守九重天的規矩了吧?”
泰萊神君學高為師,身正為範,倒是頗為公正嚴明,那名叫苡安的仙子聽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放課之後,苡安和刑廉留下來,清理益豐堂門口的懸鈴木,以示懲戒。”泰萊神君甩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那苡安還想辯解,被她身邊一個胖胖的仙君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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