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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掘墳開棺

“哼,又來了?”黑苗人睥睨地看著他們,似乎並不意外。

“有沒有什麼,不拋開人的肚子也能鑑別草鬼的辦法?”鶴青沉默片刻,忽然問道。

黑苗人愣了愣,隨即說道:“我都說了,草鬼會將本體藏在十分隱秘的地方,然後附身在別人身上,你乃玄門出身,應當知道,鬼上身這種事除非自己承認,否則單憑一些蛛絲馬跡,只能猜測,是無法驗證的。”

樊曉澄心下十分焦急,冷哼道:“說這麼多,我看你才最可疑吧。”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黑苗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牆上:“反正我都被關在這裡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他看見被一起帶來的阿阮,問:“這不是文達家那個丫頭嗎?怎麼?她也被盯上了?”

鶴青將剛剛發生的事簡略地敘述了一下。

黑苗人聽完指著阿阮,嘲諷地說道:“她爹也是文達家的下人,之前被抓的老紡婆也是一直服侍寨主夫人,哦不,是前寨主夫人,紡婆跟她一樣,也是個外族人,看來這草鬼婆是跟他們家有仇啊。”

這句話點醒了鶴青,讓他意識到一些之前被他遺漏掉的細節。

他想起娟兒的喪葬儀式上,苗寨中人的議論。

“可惜咯,好好的一個美人兒就這麼死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苗族漢子說。

“可惜什麼可惜,你這個老不死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居然還敢垂涎人家小媳婦。”他婆娘惡狠狠地說。

“唉,那模樣那身段,嘖嘖嘖。”一個年輕人議論道。

“寨主夫人美則美矣,但放浪形骸,不守婦道。”一位長者撫須道。

“是,這種女人就算再美,也不能要。”

“外族人就是不能相信。”

如果言語能殺人,一定是用這些莫名的惡意將人傷得體無完膚的。

鶴青又想到法師和榮盛死的時候,文達煞白的臉色,和他每每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神情,吊腳樓里老紡婆有口難言的樣子,阿阮的父親屢次三番的慫恿和鬧事...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有件事情我要向你確認一下。”鶴青沉吟半晌,開口問黑苗人。

當晚,天上下著瓢潑大雨,苗寨通往後山的路瞬間變得泥濘難行,一行大小四人均穿著蓑衣,帶著斗笠,沿著這條溼滑的小路前行,大雨和黑夜成了掩藏他們行跡的最好的保護色。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面前出現一片開闊的土地,地上立著一排一排的石碑,一個驚雷轟隆而下,將石碑上的字照亮了。

原來他們這是到苗族的祖墳來了!

鶴青和樊曉澄跳下墳地,一個石碑一個石碑的找,找了好久,二人在一個石碑前停下,互望一眼,開始落鋤頭掘墓。

於氏和阿阮站在土堆上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倆,二人均是神色木訥,目光黯淡。

挖了一會兒,一副品質上好的松柏木雕漆棺槨漸漸顯露出來,二人正要動手開棺,忽然聽到有人喊:“你們在幹什麼!”

抬頭一看,來的是文達和苗族眾人,手裡提著苗刀和纖索。

“好啊!大半夜竟然敢來刨我家祖墳!誰給你們的膽子!”文達高聲道:“什麼仙門世家,我看都是狗屁,事情沒解決,背地裡倒幹起盜墓的勾當來了!”

鶴青面對文達的謾罵毫無波瀾,指著棺槨問:“你看清楚這是誰人的墓?”

“還有誰?!”文達歇斯底里地吼道:“這是娟兒的墓!你敢挖娟兒的墓,我殺了你!”

文達橫刀劈來,鶴青閃身避開,又問他:“你既說這是你已故妻子的墓,那為何裡面埋的是一副空棺?”

“你說什麼?!”文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說這是一副空棺。”鶴青又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娟兒是我親自落葬的,怎麼可能是空的呢?!”、

文達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先是堅定的否認,接著又是自我懷疑,最後恐懼一點一點爬上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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