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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王陵

他一發出吱吱的叫聲,夜漓心中還是有些發怵,強作鎮定道:“我便是不放,你能怎麼樣?你沒見你那些鼠子鼠孫都不聽你的話了嗎,我現下給你放放血,你瞧他們會不會把你嚼碎吞了。”

那白鼠也是虛張聲勢,見沒唬住,馬上就軟了:“別別別。”他低頭狐疑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虎視眈眈瞪著他的黑鼠,不理解為什麼平日裡聽話的鼠崽子忽然就轉了性。

“別殺我,你是我祖宗,行了吧?”白鼠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剛剛就說了啊,帶我們去找地宮。”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

“不是...”白鼠語重心長:“你們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好好活著不行嗎?”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夜漓陰惻惻地一笑:“時英。”

時英提著白鼠,拎到鼠群上方,那些黑鼠便像是見了腐肉的禿鷹一般,用短小且並不發達的後肢站起來,前肢在空中胡亂地抓。

那白鼠被保護慣了,除了控制鼠群之外沒有別的能耐,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立刻嚇蒙了,直嚷道:“停停停,我輸了我輸了我輸了...我帶你們去便是了。”

“這就對了嘛,”夜漓笑道:“九嬰是妖,你也是妖,怕什麼,難不成還真有三頭六臂。”

白鼠冷笑:“九嬰乃是九頭身的水火怪,你說是不是三頭六臂?”

夜漓滿眼不屑:“帶路吧。”

這時,站在一旁的紫舞忽然發難,右手扣住鶴青的脈門,左手兩指按在他的頸脈上。

“誒,你幹嘛!”夜漓驚叫:“紫舞,你又發什麼瘋?”

紫舞根本沒有搭理她,問鶴青:“哼,身中蠱毒居然還能行動自如,你究竟是什麼人?”

“凡人,仙門棄徒,還能是什麼人?!”夜漓插話道。

“你閉嘴!”紫舞衣袖一揮,拍了夜漓一掌,夜漓被她打退了幾步,屈身蹲在地上。

鶴青走過去扶起夜漓,見她嘴角滲出血來,微一皺眉,依舊謙和地拱手道:“在下原是玄宗弟子,因違背師父的旨意,見棄於師門,眼下就是天地間一枚散人,閣下即便不信,也不必出手傷人。”

“哼,好一個散人...”紫舞又威脅般地上前一步,卻被時英制止了。

“眼下的情況還要內訌嗎?有什麼等出去再說吧。”時英道。

紫舞或許是盤算了一下,一打三勝算不大,倒也沒有再硬槓下去。

夜漓大大咧咧地解下腰帶,繫了個環,套在白鼠的脖子上,牽著他。

白鼠不滿地嚷嚷:“我是老鼠,不是狗!有沒有一點基本的尊重...”

“閉嘴吧,”夜漓不客氣道:“就憑你也配。”

就這樣,夜漓趕著白鼠,沿著甬道走了很久,依舊沒有看到盡頭。

“你是不是瞎帶路?”夜漓不耐煩地踢了白鼠一腳,白鼠哼唧一聲,滾到一邊,他腿短體胖,摔了個四仰八合,差點翻不過身來。

“你...”白鼠敢怒不敢言。

“你們聽,”鶴青道:“水聲好像越來越大了。”

“兄臺耳力不錯,”白鼠道:“這甬道的盡頭是一處墓穴,墓穴外是一池寒潭,藤女能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正是靠了這潭子活水豢養的。”

“墓穴?”夜漓疑惑:“誰的墓穴?不會是...”

時英問:“潭水從哪裡來?”

白鼠道:“這就不知道了,我幾乎從不靠近那裡。”

夜漓一行繼續向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面前的石巖和牆壁寬廣起來,這時,夜漓才聽到了明晰的水聲,不禁感嘆,鶴青的耳朵是真的很靈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