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盈盈,嘴角含笑得看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本來嘛,我就是隨口一說的,誰知道南宮明反應這麼大。
我也不深究,只問:“是非之地?此話怎講?”
南宮明見我主動轉移話題,連忙接話,低聲道:“你不生在玉京可能不知道,廣成君殿下雖是天帝長子,可惜先天有缺,據說天后娘娘在懷他的時候動了胎氣,未足月就生產,導致大殿下一生下來身子就特別孱弱,儘管老君和藥王想了各種法子為他治療,煉丹進獻,亦是無用,聽說大殿下極有天分,但無奈長到三千歲之後,靈力和修為就難有寸進,待到二殿下出生,卻是天生神力,驍勇善戰,眾神諸仙們就為儲位的訂立起了爭執,二殿下由於拜了永晟帝君為師,所以受到了天界原神族中大多數人的擁護,而大殿下則受到歸併的仙族及新進登天的一些天官們的支援,儘管二位殿下,兄友弟恭,情同手足,卻還是難免被儲位之爭所裹挾...”
我不解:“這和永晟帝君有什麼關係?”
南宮明比我更驚訝:“你不知道?”
“帝君是上古洪荒眾神之首,早在天界訂立之初,就是執掌眾生的天地之主了,後世分六界,氣象更新,各擁其主,他便卸下帝位,回到誕生地滄蘭淵,以法術化出歸墟之境,避世索居至今。”
“永晟帝君乃是天地精元所化,本不屬於六界任何一方,只是他的誕生地滄瀾淵現屬天界所轄,而他又做了天帝次子的師父,所以世間才會認為永晟帝君乃是天界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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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所以那些天界的舊神才會愛屋及烏,對二殿下推崇備至。”
南宮明問:“所以你找到制服夔牛的辦法了嗎?”
我點點頭:“找到了。”
“什麼辦法?”
我說:“絲竹之音可以使其沉睡。”
這就又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我和南宮明不但不擅長煉丹製藥,也不擅長音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百無一用。
我倆齊嘆一聲。
“話說...天庭上除了披香殿的一眾樂女之外,最擅長音律的仙子就是...就是...”南宮明看向門外。
“白雅潔?”我憑著對他的瞭解隨口猜道。
“嗯。”南宮明點點頭。
她的名字又不燙嘴,何以說不出口呢?難道是被我調侃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我想笑,卻故作苦惱:“可是...可是她會幫我們嗎?”
“而且火麒麟和寒修的事,鶴...武神殿下的原意就是不事聲張,那他受傷的事自然也就不方便告訴別人了,但若我們想要白雅潔幫我們,是不是就要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了?”
南宮明想了想說:“也不一定,下個月就是武神殿下的生辰了,我們只說是想煉一顆療傷丹藥獻給殿下就是了,只看她肯不肯幫忙了。”
我點點頭,聽聞下個月是鶴青生辰,暗自心神一動,想著總還要另備一份禮給他才好,又苦於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武神的生辰一定是眾神諸仙朝賀,也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遙遙遠望也行啊。
“你們要煉真元丹獻給武神作為生辰之禮?”白雅潔合上手中書抬頭看著我們。
“噓...”我伸手勾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小聲一點,又看了一眼四周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課的同學。
白雅潔似乎對這種過分親近的舉動不甚習慣,只見她秀眉微蹙,不易察覺地向前傾了傾身。
“所以...你們之前才會擅闖禁書室?”她漠然問道。
我與南宮明老實地點了點頭。
“那次是你們運氣好才沒被抓住,你們可知自己的身份?天神院的學生是不能在學院外隨意走動的,更別說去南極洲了。”
聽她的語氣,是不肯幫忙了,我和南宮明碰了個軟釘子,多少有些喪氣。
我說:“要不然你再去求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