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仙君等人見勸不住,索性加入戰局,南宮明、刑廉怕我吃虧,也來相助,現場一片混亂。
不一會兒,我和苡安皆披頭散髮,身上的衣衫都被扯破了,不過她比我嚴重,苡安吃了我一拳,右眼被打腫了,直接破相,只能一直捂著眼睛,影響了之後的發揮。
“上課時間,你們在鬧什麼呢?”此時,當頭一喝,泰萊神君的聲音猶如驚雷般從天而降。
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永垣上仙,他倒是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副事不關己,見怪不怪的樣子。
我和苡安被喊了一個激靈,這才罷手,正打得興起,還有些不捨得。
泰萊見我們鬧得不成樣子,大發雷霆:“看看,看看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平日裡讀書識理,都讀到什麼地方去了?”
“稟明神君,”胖仙君辯解:“是,是阿善先動的手。”
泰萊神君橫眉冷對,瞥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你們一定很奇怪永垣上仙為何會與我一同出現在仙術課上吧?”泰萊神君說道:“我一直說仙術課不能光講理論,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所以我向玉清真人提議,與永垣上仙聯合教學,讓你們能將學到的仙術真正用於克敵制勝。”
“不過,”他話鋒一轉:“我看你們這麼能耐,想來也是不用學了,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給我去益豐堂罰跪。”
那些置身事外的學生們抱怨:“為什麼我們也要跟著受罰?這不公平,明明是...明明是阿善先挑起的。”
他們不敢指摘苡安,只把錯都怪罪到我頭上。
泰萊冷笑道:“你們連自己錯在哪兒都不知道,看來要跪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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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學生說:”琯考在即,這不是耽誤進度嗎?”
泰萊厲聲說:“就你們這樣還想封神登天?不讓你們位列仙班,才是造福天界!”
“你們不在益豐堂跪,”泰萊看著我們幾個打架的說:“跪到天神院門口去。”
“什麼?”苡安登時發作:“憑什麼?從小到大,我爹孃都沒這麼罰過我?你算什麼...”
眼看她就要說出些不恭敬的話來,胖仙君連忙給她提了個醒,苡安忍了忍,終是憋回去沒說出口。
“怎麼?嫌丟人?打架的時候,怎麼不嫌丟人?”泰萊說:“若是不跪,今後也不必來上我的課了。”
說罷他與永垣上仙互相行了個禮,飄然而去。
“要不是為了參加琯考,我才不怕他呢。”苡安跪都跪得不老實。
“就是,”胖仙君諂媚附和:“就他最為嚴苛,動不動就罰學生,找人去天帝陛下面前告他一狀才好。”
我諷刺道:“仙子省點力氣吧,這各宮各處可都看著呢,我一個不起眼的鯉魚精倒是沒打緊,仙子身份尊貴,可別叫人看了笑話。”
跪了半晌,各宮的仙娥們一茬一茬地來了不老少,黑壓壓圍了一圈,但都只是看著,沒敢將人領回去,有的看了一會就走了,想是回家找仙主拿主意去了,往來路過的也不少,更有些是專程來看笑話的,南宮明的哥哥也來了,廣成宮也打發了人來。
我原以為應該就只我和刑廉沒有人來探視,誰知竟在人群中看到了蕊芝的聲音。
這會兒她應該在巡園才對,也不知是哪個嘴碎的,將我受罰的事說與她聽。
“對不起,連累你了。”跪在我邊上的南宮明往前湊了湊,對白雅潔說。
白雅潔道:“這件事錯不在我們,談不上連累,最多就是衝動了一些,便是鬧到雲漢殿我也不怕照實說,想來大殿下是不會責怪我的。”
這時,一位身著黃杉,秀美飄逸的仙子從圍觀的人當中走出來,苡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喚道:“文姐姐!”
我問:“這位是?”
白雅潔道:“是天后娘娘宮裡的女仙官,叫文櫻。”
文櫻朝苡安略一點頭,隨即正色道:“傳天后娘娘玉旨,爾等不敬師長,德行有失,罰你們回府閉門思過一個月,除了上課,其餘時間一概不準外出,另罰抄《釋厄經》十遍,《曠世錄》十遍,《大藏論》十遍,不得有誤。”
“什麼?一個月?”苡安跳將起來:“可是十日之後就是鶴...就是武神殿下的生辰了呀,娘娘要我閉門思過一個月,那我豈不是...”
文櫻清了清嗓子:“瓊華仙子快快接旨,領命去吧,娘娘說了,各位仙子仙君行事如此張狂,不被趕出天神院就不錯了,就別想著參加什麼生辰會了。”
她又俯身在苡安耳旁道:“再說,娘娘也是為仙子考慮啊,難道仙子還想繼續跪在這裡,丟人現眼嗎?娘娘說了,都是一家人,關起門一起吃個飯,也還是可以為武神殿下慶生的,娘娘還說往日裡仙子飛揚跋扈,犯的大事小事,連同上次得罪玄女娘孃的事,娘娘都給遮掩過去了,可這次的事鬧得太大,若不處罰說不過去,況且只是禁足,罰得也並不重,盼著仙子日後行事能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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